伯克希尔股东大会实录2013
开场白
巴菲特：早上好。我有点累了。(笑声)首先，我真的要感谢Brad Underwood。他每年都在制作电影，做得
很好。(掌声)
Andy Heyward 和Amy 负责这部卡通片。他们还制作了动画片《秘密百万富翁俱乐部》，这是今年
的一个巨大的成功，我真的要感谢他们在这方面的贡献。(掌声)最后，Carrie Sova 把整个事件联系在一起，她怀
孕四个月了。我想，她昨天拿到了MBA 学位。此外，她还是这一切的领导者。让我们给凯莉热烈鼓掌。(掌声)
《秘密百万富翁俱乐部》财商教育动画片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Sb411H7fL
我们会看几张图，几张幻灯片。我将介绍董事们，再宣布一两件事，然后我们将开始提问。
现在，如果我们可以放第一张幻灯片，也就是昨天发布的收益。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季度。它
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好，我稍后会解释。但实际上我们所有的企业都做得很好。你应该关注运营收益。查理在花生
糖和软糖上领先一步，所以我稍后会赶上。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季度——这是保险业的一个良性季度，我们的其他
业务，特别是我们的大公司的业务，做得相当好，我不记得我们是否曾经有过超过3%的营业利润率，近80 亿美
元。但是，无论如何，这是相当令人满意的。
现在，我们将放上第二张幻灯片。保险收入有一些积极因素。在没有这些因素的情况下，他们仍然很棒，但
美元走强的事实对他们有所帮助，这减少了我们在外币上的负债。因此，如果我们未来要支付的损失是以英镑或
欧元支付的，而美元对这些货币升值，我们就会从中获得一点好处。但汇率以其他方式伤害我们。我们有这么多
不同类型的业务，然后我们通过在世界各地经营的可口可乐公司获得了其他货币计价的收益，而我也真的不知道
美元是会涨还是会跌，更不知道这对我们是否会有帮助。所以我一直搞不清楚。所以我们只是随遇而安。
现在我们确实想向你们解释一下保险收入。我们有另一个项目，这很有趣。我们与瑞士再保险公司(Swiss Re)
就一份寿险再保险合同发生了分歧，这一分歧可能持续了一年多，并在第一季度得到了解决。正如你所看到的，
我们从解决这一分歧中获得了2.55 亿美元的税前收益，但有趣的是，瑞士再保险也从解决这一分歧中获得了1 亿
美元的收益。(笑声)因此，我们正在与瑞士再保险达成一项协议，看看我们是否每个季度都会发生争论(笑声)，这
一优势不仅在2013 年继续，而且趋势变得更加强劲。而且有很多季节性的保单收益。但正如你所看到的，一个月
接一个月，我们的保单收益在2012 年有了非常显著的改善。再特别提醒大家注意一下我们的保单转化率，即从我
们这里得到报价然后继续购买保单的人数比率，在今年有了非常显著的提高。我们也因为续保人数的增加获得了
持久性的收益。这些都是纯金。
一份保单对我们来说至少有1500 美元的数学价值
，所以如果我们一年有100 万
份保单(我希望我们今年可能会做到)，那就有15 亿美元的价值被纳入我们的内在价值，而这根本不会显示在损益
表或资产负债表上，但它确实增加了GEICO 保险公司的内在价值，而不是我们持有它的账面价值。
我忍不住要推销一下，因为这个转化率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水平，这意味着当人们访问我们的网站或打电
话给我们并获得报价时，他们发现他们可以节省很多钱。我的意思是，人们喜欢我们的吉祥物GECKO，但他们买
保险是因为我们为他们省钱。碰巧的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展览厅里，我们有很多非常友好的人，他们也会帮你省
钱。所以我强烈建议，你们可以在查理说话的任何时候走出去(笑声)，去拿一份报价，你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可以通
过这样做来省钱。你知道，这就是伯克希尔的精神，抓住每一个机会省钱。所以我希望你能去看看，我们将创下
保单销售的纪录。
最后，我们的铁路，今年做得很好。如果你有机会看一看的话，你可以在第一季度报告中看到收益。我们得
到了一些数据，显示我们在前17 周的货车运载量有所增加。这个数字是3.8%，而美国其他四个主要的一级铁路
公司只增长了0.4%。这是一大笔钱，在美国我们这里没有运营的加拿大铁路。他们的增速都下来了，加拿大国民
铁路，加拿大太平洋铁路。这代表了正在发生的事。幸运的是，
在离我们的铁路线非常非常近的地方发现了大量
石油，这对我们很有帮助
，还有比这更好的地方吗？(笑声)
所以我们已经做了很多工作，这是值得的，我们将按照事情的发展方向做更多的工作。我们现在将放下一张
幻灯片，这一切的结果是，我们现在是世界上第五大最有价值的公司。(掌声)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但我希
望它会变得更好。
我希望这次会议的商务部分在3:30 左右开始，那时我们将选举董事。但我想，无论如何，对于那些不会坚持
Guyman，Don Keough，Tom Murphy，Ron Olson，Walter Scott, Jr.，还有我们即将成为新成员的Meryl
Witmer。不错。鼓掌吧。(掌声)
现在，我们将在一分钟后开始提问，但有一两件事要宣布。我们没有把它写进年度报告，因为我们还没有确
定下来，但明天在波仙珠宝，我们的朋友邢延华(Ariel Hsing)将可以和你们中任何一个愚蠢到挑战她的人打乒乓
球。我在她九岁的时候认识了她，她成为了美国最年轻的女子乒乓球冠军，然后去年夏天她参加了奥运会。在奥
运会上，她赢得了她的前两场比赛，赢她的那个选手赢得了更多的比赛，最终成为了奥运会冠军。所以她明天1
点钟会在那里。如果你有勇气，你会带着你的球拍出现，最后看起来像个白痴。(笑声)
还有一个介绍，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关注他，但Stan Lipsey 今年从《布法罗新闻报》的出版人的职位上退
休了。查理和我都可以证明，早在1978-80 年，我们在布法罗新闻报上遇到了一个巨大的商业问题。我们陷入了
一场激烈的斗争。我们做得不好，部分原因是我们在一段时间内一直在严厉的司法命令下运作，直到它在上诉中
被推翻。Stan 放弃了在奥马哈的美好生活，不问任何问题，也没有报酬，来到布法罗，如果没有Stan《布法罗新
闻报》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模样，也不会为伯克希尔带来利润。所以，如果斯坦能站起来，让我们为他欢呼。斯坦
你值得。(掌声)
几天前我们宣布，我们以大约20 亿美元的价格买下了该家族持有的伊斯卡ISCAR 公司最后20%的股份。这
是一笔他们满意，我们也满意的交易。事实上，如果你看到Eitan Wertheimer 在Dancing with the Stars 中跳
舞，你就会知道他有多开心。因此，我们现在将拥有伊斯卡100%的股份，但我们与Wertheimer 家族的关系将
继续下去。这是一种纯粹的快乐。生意做得很好。人们表现得很好，伊斯卡将永远是伯克希尔的一部分。所以我
要感谢埃坦和他的家人。艾坦，你在吗？你和你的家人能站起来吗？谢谢。(掌声)
不错。我们现在开始我们的问答环节。我们会一直持续到中午。我们将休息一个小时吃午饭。然后我们将回
来，我们将继续到大约3:30，那时我们将召开常规业务会议。我们有三位以前来过这里的记者在右边，我们有一
个杰出的分析师小组在左边，其中包括一位卖空者，也许是任何公司年度会议的第一位卖空者。
果我们没有选择你的问题，那是因为我们看不过来。我想告诉你，沃伦和查理不知道我们的问题是什么，没有任
何提示，所以我们期待着向他们发送曲线球。我从这里开始。
这是来自德克萨斯州科利维尔的William Bernard 的问题。沃伦，你根据增长和每股账面价值来衡量伯克希
尔的公司业绩。年报第103 页的表格显示，在过去11 个5 年期中，有9 个5 年期的每股账面价值年均增长率低
于12%，但在你的上一封年度信函中说，"标准普尔500 的收益远远超过账面价值的12%，"然后你会说，"这对
伯克希尔来说似乎也是合理的。"鉴于过去的记录显示伯克希尔并没有赚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这么说，还是你预计
会赚那么多钱，因为你意识到未来并不确定？
巴菲特：未来肯定是不确定的。总的来说，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对商业来说并不是最好的。但如果股市在
2013 年继续保持目前的表现，这将是第一个每股账面价值收益低于市场表现(包括股息)的五年。这不会是一个快
乐的日子，但它不会完全让我们气馁，因为这将是一个在五年中每一年都在上涨的市场。正如我们经常指出的那
样，我们在低迷的年份可能会更好，就像我们在2008 年所做的那样，今年也是类似。相对来说，我们在经济低迷
的年份可能会比在经济繁荣的年份做得更好。查理，你对伯克希尔的前景有何看法？
我应该顺便指出，我们使用账面价值是因为它是一个可计算的数字，而且它确实可以作为伯克希尔内在价值
逐年变化的合理估计。如果我们真的能给你一个内在价值的数字，并支持它，那将是一个重要的数字。正如我所
指出的，
如果我们在GEICO 保险获得100 万投保人，这实际上会增加15 亿美元的内在价值，却不会增加一分钱
的账面价值。
所以，有一个很大的差距，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愿意以账面价值的120%购买股票，两者之间有很大的
差距。但账面价值是一个有用的跟踪工具。
我还应该指出，我在年报中对Marmon，以及当我们购买伊斯卡股票时，我们支付了大约20 亿美元，在我
们购买的当天，我们将其账面价值减记了大约10 亿美元。因此，我们的账面价值减少了10 亿美元，我们认为这
是相当令人满意的。所以出现了这些扭曲。但最终，我们必须比你投资在指数基金中做得更好。如果我们不这样
做，我们就赚不到钱。我认为我们将来会超过指数，但我不认为我们每年都会超过，我们在过去几年里已经证明
以置信。所以，我们正在放慢速度，但我认为这仍然是非常愉快的。
巴菲特：89 岁的查理并不真的关心年复一年的这些事情。我是说，他的眼光更长远。(笑声)
芒格：我正在努力照顾自己的晚年，因为我的晚年可能随时来临。(笑声)
巴菲特：我咋没注意到呢。
2、伊斯卡(ISCAR) vs 山特维克(Sandvik)
巴菲特：好的。JonathanBrandt 是提问委员会的新人，他的领域是伯克希尔的非保险业务。我可以向你保
证，没有人付过更多的钱，我在乔尼大约四岁的时候和他下棋，我不知道，那时我大概40 岁左右，他在晚餐时一
直坚持要我们之后下棋。我们开始玩，当然，他在几步棋中把我弄到了很尴尬的位置，然后我告诉他的父母把他
放到床上。(笑声)所以，乔尼，我还是有机会东山再起的，所以你要小心你的要求。乔恩·勃兰特。(笑)
乔纳森·勃兰特：很高兴见到你，沃伦。这是关于伊斯卡的一个问题：您认为Iscar 相对于其主要竞争对手
Sandvik 的具体竞争优势是什么？反过来，Sandvik 作为较大的参与者相对于Iscar 有什么优势？
巴菲特：是的。Sandvik 是一家非常好的公司，Iscar 是一家更好的公司。它的优势是头脑和对业务难以置信
的热情。回顾Iscar 很有趣，1951 年左右，来自德国的Stef Wertheimer 在以色列创办了Iscar，想想他面临的
前景吧。这里有一家像Sandvik 这样的公司，或者像在这个国家的肯纳金属公司(Kennametal)，一家根基稳固的
公司，不仅根基稳固，还资金雄厚。而这个创始人只是以色列的一个小伙子，才25 岁，现在这些切削工具的原材
料来自中国。这些原材料不在以色列。所以每个人都从中国购买钨，然后卖给世界各地使用大型机床的客户，它
们的产品在很大程度上是卖给重工业。所以他们卖给像波音或通用汽车或德国的大工业公司这样的公司，而在以
色列做这件事没有很大的地理优势。但这个25 岁的小伙子从千里之外获得钨，然后加工后把它卖给千里之外的客
户，并且与像Sandvik 这样的巨头竞争，这就是这个非凡的企业，伊斯卡它就来自于此。
当你看到这个结果时，你只能说，你有一些非常有才华的人，他们从未停止工作，从未停止改进产品，从未
停止让客户满意，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天。Sandvik 是一家非常好的公司。我可以告诉你，不仅基于数字，而
别的成就，就像Iscar 所做的那样。他们收获颇丰。
巴菲特：在制造业，你真的见过比Iscar 更好的公司吗？
芒格：这是我去过的唯一一个只看到机器人和工程师在电脑上工作的地方。你无法相信伊斯卡有多现代。
巴菲特：是的。游戏也还没结束。
3、在巴菲特之后保留伯克希尔的文化
股东：嗨。Dan Lewis 来自芝加哥。首先，我想感谢你今天让我们提前进入大楼。(掌声)不过，我们明年不要
再这样做了。我不想再早起排队了。
巴菲特：如果我们有一家卖大衣的公司，我们会把你留在那里。(笑声)
股东：那我们还是会卷土重来。在你离开后的十年里，当你想到伯克希尔时，我的问题是你最担心的是什
么？我知道没有什么能让你夜不能寐，但你最大的担忧是什么，你知道，什么会出错？
巴菲特：嗯，这是个好问题。这是我们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文化非常重要，我们拥有的企业非
常重要，因为在我死后的第二天，这些列车将继续运行，人们将继续给GEICO 保险公司打电话。这是毫无疑问
的。
关键是要保持文化，并有一位比我更有头脑、更有精力、更有热情的继任者担任CEO。
这是我们董事会在每
次会议上考虑的首要问题，我们在这个人应该是谁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我认为，
这种文化一年又一年地变得更加强烈
。我想查理会同意这一点。我的意思是，当我们第一次加入伯
克希尔时，我们总是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但要确保每个加入我们的人，所有者、股东、董事、经理人，每个人都
相信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文化。这需要时间，而且我认为它现在确实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我认为它将继续
是独一无二的。我认为，
任何外来的行为都会被驱逐出去，因为人们是自我选择进入这个群体、进入公司的。
如
果我们在那里找错了人，它就会像外来组织一样被拒绝。我们有一个特别专注于伯克希尔的董事会。可以注意
到，我们不会通过向他们支付巨额资金来控制他们。
我们有些人把他们的公司带到伯克希尔，因为他们想成为其
中的一部分，就像伊斯卡一样。
巴菲特：这也适用于巴菲特家族。(笑声)
4、与3G 资本合作，达成价值230 亿美元的亨氏(Heinz)交易
贝基·奎克：这是BenKnoll 提出的问题，他是大双城联合之路(Greater Twin Cities United Way)的CEO。他
写道，在亨氏交易之后，有一篇专栏文章指出，你从你的巴西合作伙伴3G 资本那里获得了亨氏交易的更好结果。
那篇专栏文章说，你的回报可能来自优先股股息，而普通股部分是"沉没成本"。该公司还表示，这笔交易的结构表
明，你对整个市场的预期很低。这是否准确地描述了这笔交易以及你对整个市场的期望？
巴菲特：不。完全不准确。这很有趣。去年12 月初，我和3G 资本联合创始人Jorge Paulo Lemann 在科罗
拉多州博尔德市。我不记得是在去机场的路上还是在我们上飞机的时候。但他说，他正在考虑去找亨氏的人，提
出一项交易，我会感兴趣吗？而我，因为我既认识Heinz，也认识Jorge Paulo，我对这两个人都评价很高，非常
高，我说："我加入"。我不记得具体过了多久，大概一周后我从JorgePaulo 那里收到了一份关于这笔交易的条款
清单和另一份关于他建议的治理程序的清单，我从吉列(Gillette)开始认识保罗已经很多年了，当时我们都是董
事。他说，"如果你有任何关于改变这一点的想法，请告诉我"。那只是他的想法。这是一笔绝对公平的交易，而且
我不需要在投资意向书或治理安排中修改一个字。现在，实际上，查理和我，可能比我们自己做这笔交易多付了
一点钱，因为我们认为JorgePaulo 和他的同事是非凡的经理。
他们都是一流的，他们都非常好，因为这个事实所以我们做了一些延伸。我们喜欢这项业务，交易是这样设
计的，如果我们在亨氏做得很好，他们的41 亿美元将比我们的120 亿美元获得更高的回报率。与他们相比，我们
在资本结构中的杠杆率较低。他们想要更多的杠杆，我们在双方认为公平的条款上提供了杠杆。如果有人认为普
通股部分的投资回报会很差，你知道，我们认为他们犯了一个错误。但五年后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
但这笔交易的设计，本质上是因为，我们在母公司层面，钱比运营能力多，而他们有很强的运营能力，想要
最大化他们40 亿美元的投资回报。所以我的猜测是，五年后或十年后，你会发现他们的投资回报率更高。但是，
因为我们投入了更多的美元，
我们将从我们的40 亿美元普通股中获得相同的回报率，但我们也将从为他们创造了
5、进军商业保险
克里夫·加兰特：谢谢。伯克希尔的阿吉特·贾因(Ajit Jain)最近似乎在采用一种新策略，采取了一些引人注目的
行动。伯克希尔与怡安保险AON 签署了一项投资组合承销协议，与劳合社Lloyd's 开展业务。上周从AIG 招聘了
几名高管。看来伯克希尔可能会获得更大的市场份额。这些举措的目标是什么，这些行动最终不会产生更平均的
结果吗？
巴菲特：你的目标是获得更大的市场份额。在过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阿吉特的行动采取了两项重要举
措。其中第一个宣布的是，涉及对方所有保险业务中保费的7.5%。最初，它被宣布适用于劳合社市场。我相信它
已经扩展到整个伦敦市场。现在，请记住，投保的人仍然有权选择他们的保险公司，所以我们并不是完全自动地
收到每张保单的7.5%。几年来，我们和Marsh 达成了一项协议，在航海领域共同承保，或许还有其他领域，但
不是所有的领域。我们认为该业务的盈利可能性是合理的，否则我们不会进入它。这将给我们带来比以往更多的
跨部门业务，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完全放弃目前的业务。
你提到的第二个项目就在上周左右。有消息称，四位曾在AIG 工作过的知名保险人士加入了我们，主要负责
商业保险业务，最初可能是在国内，但可能是在全球范围内。这些人向伯克希尔伸出了橄榄枝。他们中至少有一
个人，甚至在过去与我们接触过很多次。但我们已经准备好和这些非常有能力的人一起进入这个领域。自从大约
一周前宣布这一消息以来，有许多人已经联系了我们。
所以我想你会看到伯克希尔，除了多年来的所有其他保险业务，我想你会看到我们在世界范围内，在商业保
险业务领域，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这可能是一项涉及数十亿美元的业务。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希
望它可能会达到数十亿。我们有合适的人选。我们拥有无人能及的资本。我们有能力签署足额的保单，而其他人
则不得不分散。所以，我认为我们非常适合进入这个行业，我很期待。查理？
芒格：一般来说，我不认为再保险业务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项很好的业务。我认为这是伯克希尔业务中非常
理想的一部分，特别是它的运营方式与其他业务不同，如果其他人拥有这些业务，也许这些业务它们会运作得很
宁愿让我们的团队来监督这项业务，而不是我能想到的任何其他团队。
6、GEICO 与Progressive 保险的筛选
股东：嗨。Mike Sorenski 来自纽约。沃伦，去年你说GEICO 公司没有计划采用基于使用的驾驶技术，类似
于竞争对手前进保险Progressive，它称之为称为Snapshot。现在还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项技
术不能为GEICO 保险公司提供更好的数据，从而有可能为客户提供折扣呢？
巴菲特：是的。现在情况仍然如此，"快照"吸引了相当多的关注，还有其他公司也在这么做。从本质上讲，这
是一种了解人们到底是如何驾驶的方式。保险承保，是一种试图找出可能的倾向，并基于一些变量，去判断一个
人发生事故的概率。现在，在人寿保险中，很明显，如果你对他们一无所知，100 岁的人比20 岁的人更有可能在
下一年死亡。
当你进入汽车保险行业时，要弄清楚谁可能会发生事故，需要评估许多变量，不同的公司会有不同
的做法。
显然，根据统计数据，如果你是一名16 岁的男性，你比我更容易发生事故。这并不是因为我开车技术更
好。这是因为这个16 岁的孩子开车的出事故的概率可能是我的十倍，而这只是因为他想给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留下
深刻印象。但这对我已经不起作用了，所以我放弃了。(笑声)
但是，我们问了很多问题，我们试图尽可能地找出任何特定申请人的倾向，或者他们发生事故的可能性。有
很多变量在预测中非常有用。前进保险公司专注于这种快照的方式，而我们将看到他们是如何做的。我想说的
是，我们有能力以比大多数竞争对手低得多的价格销售保险，事实证明，当人们给我们打电话时，他们会转向我
们，同时我们获得可观的承保盈利，这表明我们的选择过程运行良好。如果你的选择过程是错误的，如果你对待
一个16 岁的男性，并给他和一个每年行驶3000 或4000 英里的40 岁的司机同样的保险费率，你知道，你会得
到可怕的承保结果。所以我们的系统，我们的承保标准，已经发展进化了几十年。我们有大量的投保人、丰富的
投保数据，所以它变得非常可信。这个行业的每个人都在试图找出更准确地预测特定个人发生事故的可能性的方
法。前进保险公司专注于这种快照方法，我们饶有兴趣地观察它，但我们对自己目前的情况很满意。这就是我的
答案。哦，查理，我得给你一个发表意见的机会。
司在社交媒体上发布重大公告，这对伯克希尔旗下的Business Wire 意味着什么？你是否同意SEC 对重要信息发
布的新立场？鉴于新规定，你是否会考虑出售Business Wire？如果不是，你认为Business Wire 将如何转型？
顺便问一下，你在推特上做什么？(笑声)
巴菲特：我还没想好最后一个问题。不，我认为这是个错误。
有些公司在网页上发布了重要的公告，而有些公司在某些情况下搞砸了，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但
披露的关
键是准确性和同步性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拥有股票，或者正在考虑拥有股票，我们想要非常确定我们得到了
准确的信息，而且我们和其他所有人都是同时得到的。BusinessWire 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出色。
如果我要买富国银行，或者卖掉它，或者不管它是什么，我不想要不停地访问他们的网页，或者别的什么，
并且希望我不会落后别人10 秒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因此，
BusinessWire 拥有准确的流量记录，并以同步的
方式将信息传递到全球各地，这是信息披露的关键。
我不认为有任何东西能像BusinessWire 那样做到这一点。所
以我认为我们会做得很好。我们有一位出色的经理Cathy Baron Tamraz。我对这项业务非常满意，所以我们不会
出售它。如果我能克隆Cathy，我也是不会卖的。
当伯克希尔公布其信息时，实际上我们喜欢在股市收盘后公布，因为我们认为有太多东西需要消化，让人们
在阅读一两页的公告时试图弄清楚这一切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但来自伯克希尔或我们任何一家公司的任何重要信
息，都会出现在Business Wire 上，这样人们就能同时获得准确的信息。查理？
芒格：嗯，当我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Twitter 时，我很难对它有所了解。
巴菲特：他派我去冒险，看看我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笑声)
8、随着伯克希尔的增长，它为更大规模的收购支付更多的钱
巴菲特：好的。我们现在有一个卖空者Doug Kass，我相信，在任何会议上都是第一个。
道格·卡斯：谢谢，沃伦和查理。谢谢你这个不寻常的邀请。我很荣幸，我期待着在狮穴中扮演丹尼尔的角
色，特别是在在4.5 万名你最亲密的朋友和最伟大的崇拜者面前。
巴菲特：是的。(笑声)
道格·卡斯：过去，伯克希尔一直是低价部分或全额收购企业。例如，GEICO 保险，中美能源，还有你最初购
买的可口可乐。现在，可以说，你的目标已经转变为价格更高、更成熟的企业的买家，例如IBM、BNSF 铁路、
亨氏(Heinz)和路博润(Lubrizol)。这些都是以价格、销售额、收益、账面价值倍数完成的，远高于你之前的收购，
而且是在股价上涨之后。近期的许多收购可能是对伯克希尔公司投资组合的重大补充。然而，为这些投资对象支
付的相对较高的价格可能会导致投资资本回报率下降。你以前猎杀瞪羚gazelles.。现在你在猎杀大象。随着伯克
希尔变得越来越大，推动指针变得越来越难。对我来说，最近的收购看起来像是为你的遗产做准备，创造一个更
成熟、增长更缓慢的企业。伯克希尔是否正在演变成一只类似于指数基金的股票，或许更适合寡妇和孤儿，而不
是过去那些寻求差异化和卓越复合增长的投资者？
巴菲特：是的。毫无疑问，我们不能像过去那样做得那么好，规模是一个因素。实际上，这也取决于市场的
性质。有时我们会遇到糟糕的市场，有时我们的规模甚至会成为一种优势。很可能是在2008 年。
但我反对我们在某些情况下支付了比GEICO 保险更高的价格。在GEICO 收购中，我认为我们支付了20 倍的
市盈率和相当高市净率倍数。因此，我们已经付出了代价(部分是在查理的敦促下)，
我们为好企业付出了比30 或
40 年前更多的代价。
但随着我们变得越来越大，收购变得更加困难，我们一直都知道情况会是这样。
但是，即使过去的回报有所减少，它们仍然可以令人满意。我们有些公司应该在30 或40 年前收购，当时看
起来价格更高，但我们现在意识到，为一家非凡的企业买单并不是一个错误。查理，你会怎么说？
芒格：嗯，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对这个团队说，
我们不能在未来在每年获得的收益率方面做得像我们早期那样
好。
但我认为我可以做得比这位卖空者的观点更好，我会努力做到这一点。如果你看看那些在过去的世界历史中
变得非常大的石油公司，它们的记录并不是那么好。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洛克菲勒的标准石油公司几乎是唯一
一家，在它变得规模巨大之后，继续做得非常好。所以，当我们认为我们会做得很好，尽管我们的规模变得很
大，我们告诉你，
我们认为我们会比过去的巨人做得更好一点。我们认为我们有一个更好的系统。虽然我们没有
是一家独立的公司，每一家都会在财富500 强名单上，然后在几个月后，我们将拥有另一家公司的一半，所以我
们实际上将拥有八家半。好吧，你还没说服我卖掉股票，道格，但继续努力。(笑声)
9、美元会失去储备货币地位吗？
股东：谢谢。Jonathan Schiff，来自中国澳门。你简要地谈到了这一点。但在我们这个区域，有很多关于美
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地位的讨论。如果美元失去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会对美国和世界经济产生什么影响？
巴菲特：嗯，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幸运的是，我不认为这会有什么关系。
我认为，在未来几十年里，美元将成为世界储备货币。我认为中国和美国将成为两个超级经济强国，但我没
有看到任何货币在几十年内能取代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我认为这是极不可能的。查理？
芒格：嗯，一个国家拥有储备货币是有优势的，如果你失去了储备货币，你就失去了一些优势。当英国拥有
世界储备货币时，它比后来美国拥有世界储备货币时有更好的牌。我认为，如果这种情况最终发生在美国，也不
会有那么大的影响。事件的本质就是，每一位伟大的领导者迟早都不再是领导者，这是很自然的。从长远来看，
正如凯恩斯所说，我们都会死掉。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过去每一个伟大的领先文明都会传递接力棒。
巴菲特：这是这一部分最令人愉快的部分。(笑声)你认为20 年后美元不再是储备货币的可能性有多大？
芒格：哦，我认为20 年后它仍将是世界的储备货币。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永远的。
10、尽管有税务因素干扰，但企业利润仍然"非凡"
卡罗尔·卢米斯：这个问题来自费城的John Custaba。巴菲特先生，你过去曾说过，特别是在1999 年发表在
《财富》杂志上的一篇演讲中，你曾说过，你必须非常乐观地相信，企业利润/GDP 的百分比，在任何持续的时期
内，都可以保持在6%以上。企业利润/GDP 现在超过了10%。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一点？
巴菲特：我们应该认为这很不寻常，尤其是考虑到当前的经济背景。至少从美国的历史来看，企业利润/GDP
的比例是惊人的。当然，有趣的是，在很大程度上，美国企业对企业所得税的水平抱怨很多，或者说经常抱怨。
现在，企业所得税/GDP 的比例大约是40 年前的一半。然而，正如你所指出的那样，企业利润/GDP 的比例正处
而且，看看这些水平是否能保持下去将是很有趣的。就利润而言，企业已经从2008 年秋季的恐慌悬崖上恢复
得非常非常强劲。就业没有以同样的方式恢复。我想说，这将成为很多公共讨论的主题。你正在阅读更多关于这
方面的内容。如果我必须打赌企业利润是否会占GDP 的10%——当然，我们谈论的是在美国以外赚取的利润，
在这方面我相信，在你引用的数字中，我会说它们可能会呈下降趋势。但我认为，当然GDP 会增长，所以这并不
意味着利润会发生任何可怕的事情。查理，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芒格：嗯，如果6%的数字在估计中被证明是偏低的，我也不会太惊讶。沃伦20 年前的想法，并不代表这就
是自然规律。(笑声)
巴菲特：我们将在午餐时间讨论这个问题。(笑声)你觉得10%怎么样？
芒格：嗯，在这类问题上，我是一个天生的保守主义者。但你必须认识到，股票本身是由许多捐赠基金和养
老基金等持有的。因此，这个数字并不意味着世界变得更加不平等。这两个数字之间没有自动关联。
巴菲特：你觉得公司税率太高了吗？
芒格：我认为，当世界其他地区不断降低利率时，如果我们的利率高得多，就会对我们不利。(掌声)
我很喜欢沃伦的想法，像我们这样的人应该支付更多，但
我很高兴公司税率降低了
。
巴菲特：好的。他是共和党人。(笑声)乔纳森？
11、巴菲特的继任者要管理太多子公司？
乔纳森·勃兰特：谢谢，沃伦。你可能有几十个直接下属，他们来自伯克希尔拥有的众多非保险业务，这种安
排似乎非常适合你。但我想知道这是否会对你的继任者构成挑战。增加投资了东方贸易(OrientalTrading)和报业
集团(Newspaper Group)等规模较小的企业，即使它们各自都是经济上合理的交易，也可能会增加整个组织的臃
肿。你如何权衡增加收益的好处，以及将一家重心不那么集中、更难管理的公司留给即使是能力很强的继任者的
风险？
巴菲特：是的。我认为我的继任者可能会在这方面做一些不同的安排，但不会太引人注目。当然，我们永远
的很少，因为他们不需要。有时在某种程度上这只是他们自己的偏好。很明显，新来的人会非常好地理解(事实
上，现在也理解)这些非常好、非常重要的企业。
但你是对的，当你深入到我们的各个业务企业时，有一些企业每年只赚500 万或1000 万美元或类似的东
西。我的猜测是，它会被重新安排一下，但这不会有什么区别。我的意思是，真正赚钱的是大企业。它将继续由
大企业和保险企业来做。在报告安排方面也许稍有变化，如果我们疯了的话，总部可能才会多一个人来试图处理
这些问题。查理？
芒格：嗯，我认为，如果我们试图通过一个控制所有细节的帝国总部来管理这么多企业，而其中很多都规模
很小，这将是难以驾驭的。但我们的系统完全不同。如果你的系统是分权的，几乎到了不管的地步，那么你有多
少子公司又有什么区别呢？
巴菲特：是的。它现在工作得很好。之后也会很有效。但如果我的继任者不会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个错
误。但文化不会改变。运营企业的经理人的卓越地位将保持不变，然后不时会出现一些情况，需要做出改变。有
时是因为死亡或残疾，有时是因为犯了错误。但是，最终，
我们现在试图收购的公司至少要达到税前7500 万美元
的水平。
顺便说一句，在某种程度上，最好的收购是我在年度报告中谈到的这些附加条款——从我的角度来看，
当然是更容易的，我认为，我们去年做了价值25 亿美元的收购，因为它们属于我们非常信任的管理人员的职权范
围，它们对总部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当然，
最好的补强型收购是我们收购旗下企业的少数股权。
当我们收购了价值20 亿美元的伊斯卡，或者15
亿美元的Marmon，明年再购买15 亿美元，你知道，这增加了我们盈利能力，而不会带来更多的工作。这些都
是终极的补强收购，得到更多的好东西。查理，还有更多吗？
芒格：嗯，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如果这一切都那么困难，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将是不可能的，但事实并非
如此。想想看，如果50 年前，20 年前，他们对你说，你能在奥马哈的一间小办公室里用10 名员工或其他什么人
做出这么大的东西吗？人们会觉得这很荒谬。但它已经发生了，而且很有效。
巴菲特：查理，你昨天在一次采访中回答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会让你率先回答。
芒格：我的基本回答是我不知道。(笑声)
巴菲特：是的。我想说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笑声掌声)但斯科特是远道而来的，所以我们会尽力。
芒格：我认为提问者的怀疑是正确的，这将是困难的。
巴菲特：这真的是一个未知的领域。正如许多人所发现的那样，无论是亨特兄弟购买白银还是其他什么东
西，有时买东西比卖东西要容易得多。现在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增加了大约3.4 万亿美元，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这些是大量的证券。银行储备状况令人难以置信。我的意思是，富国银行在美联储坐拥1750 亿美元，只赚了
0.25%，扣除相关费用后，实际上什么也没赚到。所以，所有这些流动性都被创造出来了。
它并没有真正冲击市场，因为银行让它坐在那里。你知道，在古典经济学中，这就是刺激经济的方式。你通
过让美联储购买证券并为银行创造准备金和所有这些东西来推动经济。但是，相信我，银行想要贷款。我的意思
是，富国银行不高兴在美联储有1750 亿美元，他们正在寻找一切可能的地方把钱取出来，附带条件是他们希望从
他们把钱取出来的人那里把钱拿回来，这有时会让银行慢下来。但我们真的处于未知领域。
我对伯南克很有信心。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在冒险，他知道并理解他在冒险。我不知道他是否受到了他的任
期即将结束的影响，所以他只是把接力棒交给了下一个人，然后说，"这里，这是一张很棒的资产负债表。你所要
做的就是把它降低几万亿美元，你知道。"(笑)去年我在乔治·华盛顿大学做了几次讲座，如果你愿意读的话，也许
会对你有帮助。这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它当然有可能造成严重的通货膨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事实上，我的猜
测是，美联储希望它的通胀水平更高一些。
如果你积累了大量债务，它会与名义GDP 联系起来衡量，而
最简单的名义GDP 的增长方式是通货膨胀
，我
猜他们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但至少一些美联储成员可能会感到失望，因为他们没有看到更多的通货膨胀。当他
们开始缩减的时候就不会了。当市场得到任何一种信号，也许只是买入结束，也许卖出将会发生，你知道，这很
可能是全世界都能听到的枪声。
芒格：一般来说，我认为宏观经济学领域发生的事情让所有自认为知道答案的人，也就是经济学家感到惊
讶。谁会想到利率会降到这么低，并在这么低的水平保持这么长时间？或者日本，一个强大的国家，在使用了
《经济学人》袋子里的所有技巧后，可能会有20 年的停滞？因此，我认为，考虑到这段历史，经济学家们应该更
加谨慎，相信他们完全知道如何在大量印钞时避免麻烦。
巴菲特：这是一个巨大的实验。(掌声) 你认为十年内通货膨胀率达到每年5%或更高的可能性有多大？
芒格：嗯，我担心的不仅仅是通货膨胀。如果我们能以上个世纪同样的结果度过下个世纪，我想我们都会很
满意的。上个世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经历了大量的通货膨胀。我怀疑在下个世纪，这将变得更难，而不是更容
易。这不会让我感到惊讶，我不会在这里看到它。但我预测，我们可能会遇到比我们现在想象的更多的麻烦。
巴菲特：查理说他不会在这里看到它，但我拒绝这种失败主义。(笑声) Becky？
13、低利率的影响
Becky：实际上这是对刚才来自欧弗兰帕克(Overland Park)的股东的问题的跟进。这是内布拉斯加州林肯市
的(Anthony Starace 说的，他说，美联储的零利率政策如何影响了伯克希尔的各个业务部门？例如，它是帮助还
是损害了他们的运营和盈利能力？
巴菲特：嗯，这是有帮助的。你知道，利率之于资产价格，就像地心引力之于苹果。当利率非常低时，对资
产价格的引力非常小。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一点。我的意思是，当人们可以几乎不花一分钱就借到钱时，他们会做
出不同的决定，而在1981 年和2002 年，当沃尔克试图遏制通货膨胀时，政府债券利率高达15%。
因此，利率为经济宇宙中的一切提供动力，它们对我们所做的决定有一定的影响。我们在购买亨氏时借的钱
比10 年或15 年前借的要便宜得多，所以这确实影响了人们愿意支付的价格。所以这是一个巨大的因素。当然，
大概它会在某个时候改变，尽管正如查理在日本指出的那样，它几十年来都没有改变。所以，如果你想让资产价
格膨胀，降低利率并保持在低位。
起初，没有人相信利率会在低位停留很长时间，所以这反映了人们认为低利率将带来的持久性。但当你把30
备金已经被部署到实体经济中要容易得多。到那时，你就真的需要收紧银根了。
就我而言，这就像看一部好电影，因为我不知道结局，这就是一部好电影的本质。所以，我们明年会回到这
里，或者可能在两三年后，我会告诉你，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希望你有一个糟糕的记忆。查理？(笑声)
芒格：嗯，我强烈怀疑利率不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在这么低的水平。但正如我所指出的，几乎每个人都
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惊讶，因为所发生的事情在不久之前，对几乎所有聪明人来说都是不可能的。当然，在
伯克希尔，我们在保险业务中有大量的浮存金，而
当我们持有大量现金时，我们的增量浮存金的价值低于过去。
我想，这应该会给你们带来一些鼓舞，因为如果情况发生变化，我们可能会获得优势。
巴菲特：是的，在第一季度末，我们有40 亿，不管它是什么，48 或90 亿美元或类似的短期证券。我们在那
上面基本上什么都没赚到。
我们从不去追求比国债多10 个基点的商业票据的收益率。我们不指望其他任何人。所
以我们基本上把它放在美国国债中，所以我们什么也没赚到。
因此，如果我们回到一个短期利率为5%的环境，我
们仍然会有相同的数额，那么这将是数十亿美元的税前年收入，我们现在没有。但当然，它会对我们的业务产生
很多其他影响。美联储在过去几年里所做的一切，让我们受益匪浅，也让整个国家受益匪浅。如果他们能在没有
太多意外的情况下成功扭转这一局面，你知道，我们都会过得更好。
14、商业保险增长需要构建而不是购买
巴菲特：克利夫，顺便说一句，你去年在林肯的马拉松比赛中跑了2 小时40 分，是吗？
克里夫·加兰特：股东大会后，我参加了林肯马拉松。
巴菲特：好的。我们在这方面有惊人的天赋。(笑声)
克里夫·加兰特：我想问你更多关于商业保险业务和伯克希尔的兴趣。如果业务有吸引力，为什么不进行收
购？你认为现在的上市公司估值太高了吗？
巴菲特：是的。我们不想收购太多大型商业保险公司。它不会有太多帮助。我的意思是，我们收购了GUARD
保险，它主要是针对工伤的赔偿，但它只是一个小收购。这是一次很好的收购，但实际上，这是我们去年年底收
此，如果你能在这个行业中找到合适的人，有合适的心态和一切，那么构建比购买更好。
你知道，我们有一个很棒的经理，显然是阿吉特，其他人想卖也会找他，所以我认为，如果某些商业险业务
可以以合适的价格买下，我们就会这么做。但我们还没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将建立自己的保险大厦。我预
测，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我们将有一个良好而重要的商业险业务。
15、芒格：比特币不会成为"大型通用货币"
股东：早上好，Benjamin 来自威斯康星州的阿普尔顿，我有一个关于不受监管的数字货币的问题，比如比特
币。我想知道你认为在过去几年里出现这样的事情的意义是什么，你认为这对未来可能意味着什么？谢谢。
巴菲特：查理，我希望你对这个话题有所了解，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笑)
芒格：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对比特币成为任何一种大型通用货币都没有信心。
巴菲特：这当然是我的本能反应，但我还没有真正研究过。我这么说吧：在我们的490 亿美元中，我们还没
有把任何东西转移到比特币上。(笑声)事实是我对此一无所知。这并不总是阻止我谈论事情，但在这种情况下会。
16、Pampered Chef 不是传销
安德鲁·罗斯·索尔金：好的。维权投资者BillAckman 也是伯克希尔的投资者，他在最近几个月对多层次营销
公司康宝莱(Herbalife)的合法性提出了质疑。他称之为传销pyramid scheme。伯克希尔拥有一家多层次营销公
司：The Pamered Chef。Ackman 对康宝莱的攻击是否会对PameredChef 或伯克希尔产生影响？你认为他的担
忧是合理的吗？你如何看待关于多层次营销公司的争论，并解读哪些是合法的，哪些是非法的？
巴菲特：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从来没有看过康宝莱的10-K，所以我不知道他们的运作。但是，我
认为关键区别显然是，直销业务是否真的是将产品销售给一种潜在的分销商并将其存储起来，还是说销售给最终
用户。ThePamered Chef 离任何类似赚钱的地方都有十万八千里，无论它以任何方式，通过卖给A 级，然后那些
人卖给B 级，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的确，其中很多人是根据他们招募的其他人的销售结果获得报酬。但这类业
务是给人们装上数百美元的东西而他们从来没有卖过。我对康宝莱一无所知，但这种生意不是The Pamered
我认为这应该是显著的特点。如果我要监管这个行业，我会非常仔细地观察那些运作，在这些运作中，成千
上万的人希望通过出售产品来谋生，用他们的储蓄进行投资，然后购买一大堆他们自己并不需要的产品，然后放
弃希望，只剩下产品。而母公司只是走出去，把一个没有实现的梦想卖给数以百万计的人。查理？
芒格：嗯，比起锅碗瓢盆，卖魔法药水可能会有更多的谎言。(笑声)
巴菲特：在我们这个年纪，我们在市场上寻找任何神奇的药剂，如果你们有人有的话。(笑声)
17、巴菲特之后的"最后贷款人"？
道格·卡斯：沃伦。过去十年，伯克希尔的大部分回报都是基于你的声誉和你在胁迫下从公司获得出色交易的
能力，而不是像过去那样，你更多地以价值投资者的身份进行挖掘和广泛分析。是什么让你相信，你的继任者的
认可会像你的一样对伯克希尔有价值？
巴菲特：嗯，继任者可能会有更多的资本来运作，而且当市场周期性陷入困境时，他们将会拥有资本。在那
些时候，很少有人有资本，也很少的人愿意去投资。但我毫不怀疑，我的继任者将拥有不同寻常的资本，在动荡
时期能够非常迅速地对巨额投资说"是"，这让你与投资界的几乎所有人都不同。我不会担心继任者愿意在这种情况
下部署资本，并被请求这样做。我的意思是，当市场真的出现某种恐慌时，伯克希尔就是人们的求救号码，因为
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人们需要大量的资本。
现在，这不是我们的主要业务。你知道，这种情况在2008 年发生过几次。2011 年发生过一次。但这不是我
们的主要业务，但没关系。它会再次发生。我想，如果有一天，道琼斯指数连续几天每天下跌1000 点，潮水已经
退去，我们正在找出谁在裸泳，那些裸泳的人可能会打电话给伯克希尔，如果他们需要很多钱的话。我的意思
是，
伯克希尔的声誉将变得更加稳固，在大多数人被冻结的时候，愿意为合理的交易提供资本。
当我不在的时
候，这种情况发生时，
它就更像是伯克希尔的品牌，而不是依附于某个人
。查理？
芒格：嗯，我想说的是，在早期，沃伦作为小公司的价值投资者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因为他的竞争对手很
小。如果他持续在投资领域成长，他将不得不进入更大的公司，他的竞争将更加激烈。但他进入了另一个领域，
大笔资金，我也接到了关于其他事情的电话。
芒格：是的，但其他人没有接到电话。
巴菲特：嗯，他们没有钱，也不愿意立即采取行动。在我离开后，这些品质将继续留在伯克希尔。事实上，
从某种意义上说，
随着我们变得越来越大，我们所占据的领域变得越来越属于我们自己
，我会这样解释，查理。
芒格：这就是我喜欢它的原因。(笑声)
18、我们只从有意愿的卖家那里购买
股东：嗨。Andre，来自加州贝弗利山。在非常关键的事件中，比如桑伯恩事件，当你购买喜诗糖果，或者当
你购买伯克希尔股票时，你说服人们在他们真的不想卖的时候卖给你他们的股票。在这些特定情况下，你影响他
人的三个关键是什么？
巴菲特：是的。你提到了桑伯恩，你提到了喜诗糖果，对了，喜诗糖果家族中有一个人去世了，是Larry See
吗？他是Mary See 的孙子，也是经营者。但当时喜诗家族的其他成员真的不想经营这个企业。所以它被挂牌出
售，我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件事，直到他们有了另一方(我甚至不知道是谁)，他们谈判达成了协议，但最后没有完
成。查理可能比我记得更清楚。喜诗家族和查理说服我买下了它。我们没有说服他们卖掉它。查理？
芒格：是的。我们没有从任何不情愿的卖家那里购买任何东西。
巴菲特：不。伯克希尔，我们从1962 年开始在公开市场上购买。它有不少股东。它的交易相当活跃，我们买
了很多股票，我们确实买了几个关键卖家的部分股票。我们从Otis Stanton 那里买了一部分，他是Seabury
Stanton 的兄弟，但Otis 想卖掉。这不是世界上最有吸引力的行业。它是一家纺织公司，在前几年的大部分时间
里都在亏损，而且在十年的时间里，亏损严重。那是一家北方纺织公司。所以，我们在市场上买了股票，市场上
有很多股票。我们从Otis Stanton 和Malcolm Chace 的一些亲戚那里得到了两大块股份，但他们很乐意出售。
在我从Otis Stanton 那里购买股票的时候，我从未见过他，所以我没有向他进行个人谈话。Chace 家族也是如
此，不是Malcolm 本人，而是他一些亲戚卖给我们10 万股。但我们并没有说服任何人卖掉他们的股票。
芒格：嗯，我对此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19、伯克希尔的收购优势
卡罗尔·卢米斯：这个问题来自科罗拉多州克雷斯特德山的Mark Trautman。沃伦和查理，你们都描述了这些
年来你是如何将伯克希尔打造成长期可持续发展的。我很难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我13 岁的女儿解释，坦率地说，
也很难向许多成年人解释伯克希尔的商业模式和长期可持续的竞争优势。你能给我们所有人，特别是今天在场的
我的女儿Katie 来一段彼得·林奇(Peter Lynch)式的两分钟独白，解释伯克希尔的业务及其作为未来几十年长期投
资的价值吗？
巴菲特：好的，查理，你和凯蒂谈谈。我要吃点软糖。(笑声)
芒格：好的。我会试试。首先，
我们总是试图保持理智，而他们中的很多人，喜欢发疯。
这是一个竞争优
势。(笑声掌声)第二，随着我们变得越来越大，我们已经使用了很久这种黄金法则，
即我们希望对待子公司的方式
就像我们在子公司时希望得到的待遇一样。
这在美国公司中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态度，它导致人们来找我们，而他
们不想去找别人。这是一个长期的竞争优势。第三，
我们努力成为那些来找我们的人的好伙伴，他们需要一个有
更多钱的伙伴
。这是一种竞争优势。因此，我们正在离开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领域，进入一个我们更不寻常的地
方。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我希望我们是故意这么做的。(笑声)
巴菲特：几年前，在座的一位60 多岁的人来找我，他说大约一年来，他一直在考虑出售他的公司。他一直在
考虑这件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想退休。
我们很少从想要退休的人那里购买企业。
他根本不想退休。他热爱他所
做的一切。但他有过这样的经历：几年前，他从一个家庭中买下了一家企业，他认识的那个人建立了这家企业，
那个人已经去世了，然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开始发生在这个家庭、企业、员工和其他一切事情上。所以他真的很
想把他的生意发生了什么的问题搁置起来。这并不是说他真的很在乎赚钱或有钱。他只是让自己放心，他花了30
或40 年时间精心建立起来的东西不会被毁掉，或者他的家庭不会被毁掉——假如他去世了的话。
所以他说他考虑了一年。他想了想说，如果我把它卖给我的竞争对手，他们会是一个合乎逻辑的买家，他们
然后他认为他可能会把它卖给一些私人股权投资公司。他认为，如果他把它卖给他们，他们就会背上债务，
这是他不喜欢的，然后他们会把它拆分转卖。所以他又一次失去了控制，他们可能会做他一开始就不想做的事
情，将把它卖给竞争对手，或者其他什么。
所以当他来找我的时候，他描述了这一点说，"这真的不是因为你很有魅力。你只是唯一剩下的人。我的意思
是，你不是竞争对手，你不是私募股权公司，我知道我会在伯克希尔有一个永久的家，多年来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人会继续得到机会，他们会继续为我工作。我会继续做我喜欢做的事，如果今晚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用担心
会发生什么"。好吧，那家公司对伯克希尔来说是一次极好的收购，
我们的竞争优势是我们没有竞争对手。
我认
为，我们会看到更多这样的事情。多年来，我们已经看到了很多这样的情况。我们会看到更多的。
我认为你也没有提到发展股东这一基础事实，
我们确实将股东视为合作伙伴
，而且，你知道，这不是公关公
司为我们写的东西，或类似的东西。我们希望你能得到和我们一样的结果，我们会尽一切努力证明这一点。(掌声)
20、BNSF 铁路铁路运输煤炭和石油的前景
乔纳森·勃兰特：我有几个问题，关于BNSF 铁路公司的两个能源专营权，煤炭和原油。鉴于燃煤发电正逐渐
的结构性衰退，你能否讨论一下，用于运送煤炭的轨道、机车和其他资产是否可以重新部署，为其他客户服务是
否同样有利可图？这些资产可以替代吗？你能否讨论一下，即使修建了服务于Bakken 地区的管道，以及目前原油
价格的巨大地理差异可能缩小，铁路运输的原油是否还能继续增长？你在电视上谈到了铁路运输原油的灵活性。
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巴菲特：是的。如果没有煤炭运输，我们就不会发现我们现有的一些轨道有很多用途，这是毫无疑问的。所
以，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你所说的将是非常渐进的。但是，煤炭的前景与石油的前景并不相同。就每年的波
动而言，很多煤炭可能取决于天然气的价格，因为一些发电能力可以朝着任何一个方向发展。
在石油方面，我认为几年前的观点是，在铁路运输方面可能会有一点波动。但我和一些石油生产商谈过，他
们是巴肯地区最大的石油生产商，我认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铁路的使用量会很大，事实上，铁路的使用量会增
他一个麦克风，我想他可能会比我告诉你更多关于煤炭和石油运输的事情。马特？
马特·罗斯：是的。沃伦，这两家公司真的很不一样。这只是取决于地理布局的方式。我们预计煤炭特许经营
权将基本保持在目前的水平，这取决于天然气价格以及美国环保署(EPA)的情况。我们的原油是通过铁路运输的，
现在我们在巴肯有大约10 个装载站，大约有30 个目的站。我们目前正在协商，寻找大约另外30 个目的站。
所以现在真的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每天处理大约65 万桶原油。我们认为，到今年年底，我们将达到
75 万桶，我们看到了一条通往200-400 万桶的道路。
巴菲特：当你想到不久前整个国家每天生产500 万桶石油，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当然，不仅仅是巴肯。你
知道，页岩油开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可以打开很多东西。
21、很遗憾哈雷戴维森的票据到期了
股东：早上好，沃伦和查理。我叫比尔·亨尼斯，来自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
我也有类似的问题。早在2009 年，你对哈雷戴维森(Harley-Davidson)进行了大量投资，五年期限为15%。
我注意到这张票据将于2014 年到期。一旦投资到期，你的计划或想法是什么？
巴菲特：嗯，我们想做的是不回邮件，只是让他继续支付他的15%，但这不会发生。在公司债券市场基本冻
结的时期，我们进行了一些私人交易，并获得了不寻常的条款，尽管这些公司当时显然可以获得最好的条款。这
些交易即将到期，我希望原来五年的交易可以变成十年的交易。但那是一个特殊的时刻。实际上，这是我们五年
前留下的一笔正在消耗的资产。我们暂时不会看到类似的事情，但我们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看到类似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存在过度行为，这种情况下人们总会遇到麻烦，而我们总是愿意采取行动。我们不认
为哈雷戴维森会破产。就这么简单。你知道，
任何一家能让顾客在胸前纹广告的公司都不会一无是处
，(笑声)但当
哈雷戴维森的票据到期时，那将是一个悲伤的日子。Becky？
22、托德·库姆斯Todd Combs 和泰德·韦施勒Ted Weschler 的选股独立性
Becky：这个问题来自Andishi Tuzush，他问道："如果Todd Combs 和Ted Weschler 购买了一家你之前评
在，我会在投资组合表上看到它。我每个月都会收到，但他们负责自己的投资。
他们有一两件事是受限制的，例如，
如果我们拥有美国运通的一大块股份，根据银行控股公司法，我们将不
能购买它的任何其他股份。
所以有几件类似的事情对他们有限制。但除此之外，他们对购买的东西没有任何限
制。可能他们买了我不会买的东西。可能我买他们不会买的东西。这就是投资过程的一部分。
我不会告诉他们要分散投资多少。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个股票里。他们可以把它
放在50 支股票里，虽然这不是我的风格。他们在帮伯克希尔理财。当我管理金钱的时候，你知道，我想成为一名
自由球员。如果他们可以决定是否给我钱，但一旦他们给了我钱，我就有责任管理它，
我想要自由支配做我想做
的事。我不想在我的双手被绑住的情况下被追究责任。
这正是我们现在对Todd 和Ted 的立场。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人，我们将把这种责任交给他。这不是查理和我会轻易做的事。但当我们雇用他们时，我
们认为他们值得信任，在观察他们的行动一段时间后，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这一点。查理？
芒格：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
23、为什么GEICO 不复制前进保险的快照业务
克里夫·加兰特：谢谢。我想问一个关于前进保险的快照业务的后续问题。现在，我意识到GEICO 保险第一季
度的数字非常好，公司的情况非常好。但前进保险声称，他们从快照业务中获得的数据意义深远。他们可以给他
们最好的司机30%的折扣，而这些客户仍然是他们最有利可图的客户。我们今天有很多GEICO 保险公司的投保
人。我相信他们都是很好的司机。他们为什么不去尝试快照业务并尝试节省30%或更多呢？为什么GEICO 保险不
投资于我认为似乎是可靠的保险工具和潜在威胁？
巴菲特：是的。我不认为他们的筛选方法比我们的更好，但显然前进保险不同意我们的观点。我想说的是，
我甚至觉得我们的比他们的好一点。但每家公司都有不同的方法。
彼得·刘易斯(PeterLewis)经营着前进保险公司，当他创办这家公司时，他自己告诉了我这个故事。我是说，
那是一家很小很小的公司。如你所知，它来自一家互助保险公司。然后他去做摩托车保险生意了。他第一个投保
险单，
我会对不同的人收取不同的费率
。而且，如果我要向他们出售人寿保险，我会向他们收取不同的费率。如
果我要卖给他们健康保险，我会收取不同的费率。
基于大量的变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概率。
在他们开展快照业务之前，他们的选择方法与GEICO 不同。就像我说的，我们的工作做得很好，我们认为它
会继续做得很好。在我们的筛选系统下，与市场的增长相比，我们获得了大量不成比例的新投保人，因此我们的
费率很有吸引力，我们的承保业绩也很有吸引力。显然，
我们一直在继续寻找进一步的方法来改进选择技术。但
我们不会轻率地做任何事情，因为我们现在所做的工作非常有效。
我只是邀请你在未来两三年内将前进保险与GEICO 保险的结果进行比较，如果我们错了，我会在这里坦率地
承认我们错了，但我不认为我们会错。哦，查理，你想补充点什么吗？
芒格：现在，很明显，我们不会立即复制世界上每个竞争对手都在做的古怪的事情，特别是当我们的业务运
作得很好的时候。
巴菲特：如果我开始从事直接汽车保险业务，我想我会尝试效仿GEICO 保险。快照系统不会起作用，但我认
为它会给你提供最好的机会。这是一个了不起的系统。托尼很好，你无法更信任他了。我希望我们年获得100 万
份保单。我认为，整个行业的增量保单不会超过150 万。所以我们可能会得到2/3。在我看来我们会得到所有增
长的2/3，我们会保持盈利，我们会为人们节省很多钱。所以我认为这是一家相当不错的公司。
24、我们依赖糖和咖啡因，而不是待办事项清单
股东：嗨。Alex 来自洛杉矶。巴菲特先生，我听说你集中精力的方法之一是写下你想要实现的25 件事，选
择前5 件，然后避开后20 件。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来优先考虑你的愿望？
巴菲特：实际上，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笑声) 因为事实并非如此。这听起来像是一个非常好的
操作方法，但它比我实际上更有纪律。(笑声)如果他们把软糖放在我面前，我就把它吃掉，我不会考虑其他25 种
选择。(掌声)所以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查理和我过着非常简单的生活。我们知道我们喜欢什么，我们现在可以
选择去做任何事。查理喜欢设计建筑。我的意思是，他不再是一个失意的建筑师，他现在是一个成熟的建筑师。
候，这个现代心理学的证据表明，当你累了的时候，你不应该做很多重要的决定，做很多困难的决定是很累的。
我们也不知道——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当在做重要决定时，摄入咖啡因和糖到底帮了多大的忙。(笑声)
当然，现实是，在生活中的日常决定方面，沃伦和我都完全是自动驾驶，这完全是习惯性的，所以我们不在
这些事情伤浪费任何能量，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浪费我们摄入咖啡因和糖。而且，事实证明，根据现有的证据，这
是沃伦一个理想的状态。他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误打误撞。(笑声)
巴菲特：当我们写营养学方面的书时，这本书一定会大卖。(笑声)
芒格：我不记得沃伦在疲惫的时候做过什么重要的决定。他从不疲倦。(笑声)他睡得很香，也不会浪费时间去
想他要吃什么。就像你说的，他只是吃他一直吃的东西。他的风格对人类认知来说绝对是理想的。(笑声)这看起来
很奇怪，但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很好的东西。
巴菲特：你可以为我的下一本书写序言。不错。(笑声) 安德鲁？
25、巴菲特为收购报业公司辩护
安德鲁·罗斯·索尔金：以下问题来自一位奥马哈要求匿名的股东。他们写道，我很高兴你作为当地公民购买了
我们的报纸，但不是伯克希尔的投资者。我读了你收购报纸的理由，但考虑到这个行业的下行趋势，从经济上来
说，这对我来说仍然没有意义。你不认为还有其他回报率更高的业务可以购买吗？既然你总是说要买大象，为什
么要买这么小的企业呢？请准确地量化你期望从报纸上获得的回报率。
巴菲特：是的。我想说的是，我们将获得可观的回报率。顺便说一句，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被收购了，他们要
么是小型S 公司(S corp 公司结合了公司和合伙公司的特点，既是有限责任，又避免双重纳税，其股东人数低于
100 人，且只有一种股票类型，相对应的是C corp 和LLC)，要么是某种形式的合伙公司(partnerships)。因此，
与购买亨氏或BNSF 铁路之类的公司相比，他们实际上在税后最终回报方面具有一定的结构性优势，因为我们可
以冲销我们购买时产生的无形资产。与税前回报相比，这会影响税后回报。但我想说的是，在收益下降的情况
下，
我预计我们的税后回报率至少为10%
，但我认为很可能会更高。我认为它不太可能显著降低。
银，但这并不能改变伯克希尔的现状。但我认为与所使用的资本相比，这将是一个非常体面的回报。
现在，我们不会在任何其他业务中这样做。毫无疑问提问者是对的。但是，这并不需要我或查理或总部的人
付出额外的努力。我们将获得可观的回报，我们喜欢报纸。不过，有一件事我会答应你，那就是我很乐意每年给
你一些数据，关于我们在投资方面做得如何。与目前的收益相比，我们正在以非常非常低的价格购买报纸，我们
必须这样做，因为收益将会下降。现在，有趣的事情是，我们看到投资银行家关于各种业务的书，书中的预期收
益总是上升。但在现实中很多时候它们不会上升。不同之处在于，我们预计他们会在报纸上出现下降，而
无论投
资销售人员预计什么，他们肯定不会预计他们出售的任何业务都会出现收益下降。
查理？
芒格：嗯，我认为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例外，你喜欢这样做。(笑声)
巴菲特：我真希望我没问。(笑声)好的。
26、跟随Teledyne 首席执行官亨利·辛格尔顿Henry Singleton 的领导
道格·卡斯：沃伦，在之前回答一个问题时，你建议，我想这是第一次，当你离开的时候，伯克希尔很可能会
转向一种更加集中的管理风格或方法。我的问题是，在过去，你对亨利·辛格尔顿博士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他是
多元化企业集团Teledyne 的创始人和长期首席执行官。你写过关于辛格尔顿的文章，引用一下，"
亨利是一位所
有投资者、CEO、准CEO 和MBA 学生都应该学习的经理人。
最后，他是100%理性的，很少有CEO 能让我这么
说"。这是你的评价。在他去世之前，他将Teledyne 拆分为三家公司。辛格尔顿博士告诉我们共同的朋友Lee
Cooperman，他这么做有几个原因。Lee 向我提到了一个特别的原因。根据辛格尔顿的说法，对于一个CEO 来
说，Teledyne 变得非常难以管理。我的问题是，考虑到贵公司的复杂性、规模以及过去三年中面临的管理问题，
您对伯克希尔的情况有何看法？将伯克希尔重组为按业务划分的独立上市公司的明智之举是什么？
巴菲特：在我看来，伯克希尔似乎是最容易管理的公司。如果你接受之前的回答，也就是在我死后会有更大
的集中化，就小公司而言，会有更多的集中化。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想。但我预计不会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变
化。现在，查理认识亨利·辛格尔顿，我想查理可能会很有趣地告诉你，他对辛格尔顿所做的正确和错误的看法。
理考试中从未低于800 分。而且，我认识他。他住在我的社区。
但他一开始是一家企业集团，他对一直报告更高的收益非常感兴趣，这样他就可以让他的帝国继续运转。当
他在股市下跌时，他无情地、有逻辑的买入股票，就像一个伟大的棋手应该做的那样。
但他管理这些公司的方式
比伯克希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集中。最后，大部分的企业，他想卖给我们。那时，他病了，他真的很想卖给我
们。当然，他想要伯克希尔的股票。我们基本上是对他说，"亨利，我们爱你，我们愿意收购你的企业，但我们不
想发行伯克希尔股票"。所以，我认为你不应该认为仅仅因为他是个天才，他就比我们做得好。在某种程度上，他
是这样做的，因为他了解这些高科技企业。
巴菲特：他在公开市场玩得更好。事实上，我们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在这方面的表现令人难以置信，他为追
随他的股东们赚了一大笔钱。
但在某种程度上，他把股东群体视为可以利用的人，他疯狂地发行股票。
我敢打
赌，他至少收购了50 家公司。他想用一种非常昂贵的股票价格去进行收购。他在玩60 年代的游戏，而我们实际
上从来都不想参与其中。我是说，他推销了股票。而且，他有利顿工业的背景，这是一个非常刺激的资本游戏，
如果你不关心它是如何结束的。所以我们没有玩这个游戏。他想要得到伯克希尔的股票，他基本上进入了第三阶
段(笑)。首先以过高的价格发行股票，然后以非常低的价格买回，然后他要以高于其价值的价格卖给我们。
芒格：这是错误的股票。但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那种冷静的理性值得钦佩。我更喜欢我们的系统。我们
比Teledyne 更仁慈。
巴菲特：这不是最艰难的考验。(笑)
27、高昂的医疗成本正在损害竞争力
股东：嗨。我叫Kelly Morrell，来自纽约，我有一个问题。你在公司和个人税率以及贸易赤字问题上都直言
不讳。你是否能详细说明，你认为商界领袖和政策制定者为保持美国的竞争力，应该关注的两三件事？
巴菲特：嗯，我想说的是，医疗保健费用将是一个大项目。我们是一个正在大量花钱的国家，
医疗赤字为
GDP 的17.5%左右
，你会得到不同的数字。我们对世界上的大多数竞争对手支付的水平可能在9.5-11.5%之间，
它与医疗保险问题无关，这显然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但真正的问题是医疗保健成本
，无论是在私人系统还是
你所拥有的任何支付系统。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我们在成本方面有很大的劣势。人们过去常常谈论通用汽车每
辆车有1500 美元的医疗保健成本，而丰田没有。好吧，如果他们在汽车钢铁成本上有1500 美元的劣势，如果他
们有150 美元甚至15 美元钢铁成本的差异，管理层会关注这一点。但医疗保健成本，这是任何一家公司都无法控
制的，这将是一个巨大的竞争劣势。不过，顺便说一句，自2008 年危机以来，与大多数国家相比，美国做得非常
好，我们的制度行之有效。但如果你问我美国企业的头号问题是什么，
我会说是医疗成本劣势。
查理？
芒格：嗯，我想补充的是，我不认为这种严重膨胀的证券和衍生品市场对我们的竞争力有任何好处。来自加
州理工学院和麻省理工学院的年轻人进入高级金融和衍生品交易等领域，我认为就其对国家的影响而言，这是一
个非常疯狂的结果。我同意你对医疗保健的看法，但我发现这一个更令人反感。
巴菲特：这是查理的旧约。他是对的。卡罗尔？
28、奥巴马医改对伯克希尔的影响？
卡罗尔·卢米斯：事实上，这个问题是从你之前的答案开始的。它来自John Sealme。我从未听说或读到伯克
希尔近30 万名员工目前是否都在享受医疗福利。如果今天所有的员工都没有得到福利，伯克希尔是否量化了遵守
《平价医疗法案》(AffordableCare Act)的成本？如果是这样的话，成本是多少？换句话说，《平价医疗法案》将
如何影响伯克希尔？
巴菲特：是的。我不知道那个的答案。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们有70 多家子公司，其中一家自己就有100 多家
子公司。所以，很难完全明确地说。但据我所知，我不知道有任何单位没有医疗福利。但就像我说的，我们刚买
了27 或28 份日报，其中一些很小，所以我不能代表每一家子公司。
但医疗保健费用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成
本。
正如你所知道的，我们很少在集中的基础上做一些事情，但在这方面，所有公司都将努力了解他们将要面对
的未来，并试图找出一些答案。但是，我们还没有以任何方式进行评估，汇总这一问题所要求的数字。很明显，
我们花了很多钱，来达到医疗保健费用的数字。当我查看他们的月度报告时，我在我们的一些个别单位看到了他
图在总部之外控制的事情。查理？
芒格：是的，我们真的不想试图在总部之外控制它。我们喜欢在前线的人员做出这样的决定。
29、屋顶太阳能发电的未来
乔纳森·勃兰特：这里有一个问题要问查理，我认为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希望我问这个问题不会证明我的无
知。这个问题是关于，受监管公用事业的资本支出计划，以及实现当前和未来产能回报的潜在长期风险。随着太
阳能电池板成本的不断降低，越来越多的公用事业客户至少会考虑在自己的屋顶上发电，一些人担心这会形成一
种恶性循环，即客户减少对电网的依赖，迫使公用事业公司提高费率，以维持剩余客户的回报，而这些客户反过
来又会受到激励，减少对电网的依赖，甚至退出电网。我知道亚利桑那州和加州等阳光充足地区的受监管公用事
业公司面临的风险最大，但考虑到德国等多云地区的太阳能发电量，爱荷华州、太平洋西北部、落基山脉和英国
的受监管公用事业公司真的不受影响吗？
芒格：嗯，我的回答是，我认为没有人真正知道这将如何发展。我自信地预测，沙漠中的太阳能发电将比多
云地区的屋顶上的太阳能发电更多(笑声)，这是有充分理由的。而伯克希尔的大型业务，就像你在太阳能领域一
样，相当于沙漠。我们得到了非常优惠的条款和激励，我认为伯克希尔在太阳能领域会做得很好。我自己对试图
在一堆小小的屋顶上运行世界上的公用事业持怀疑态度。我怀疑这里面有一些胡言乱语，还有一些花哨的推销
术。当然，早期这样做的人是愚蠢的，因为之后价格迅速下降。所以说，我对多云地区的屋顶不太感兴趣。
巴菲特：我们请到了中美能源的格雷格·阿贝尔。格雷格可能会比查理和我更聪明地谈论这个。我注意到当乔
纳森想要得到一个明智的答案时，他完全把我排除在外，但我对此并不生气。格雷格？
格雷格·阿贝尔：当然。很高兴能回答这个问题。乔纳森，我想说你说的完全正确。我们看到，当涉及到屋顶
太阳能时，安装它们的总成本下降了。同时，当你把它与地区关税或大多数州的特定关税相比时，公用事业仍然
极具竞争力。我想强调的是，当你看到更多的屋顶太阳能发电出现时，你会看到电价的重新定价，但与此同时，
政府也会对公用事业有很多保护。因此，在我们提供电力的地区，我们将看到一些太阳能发电的引入，但我们绝
(包括你们自己)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时机。你同意比尔的评论吗？你认为类似的机会会提供给今天的投资
者吗？谢谢。
巴菲特：是的，毫无疑问，出生在美国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优势，正如我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所指出的，
生为男性是一个巨大的优势。如果我是1930 年出生的女性，我就不会在投资或商业世界中获得同样的机会。时机
本可以更好一点。实际上，我的父亲是一名证券推销员，你知道，我是在1929 年11 月怀上的。如果你还记得，
股票在那个时候急剧下跌。对我爸爸来说，当时真的没有人可以拜访，家里也没有电视或任何东西。所以我出生
了，你知道的。(笑声)所以我觉得自己很幸运，1929 年的大崩盘发生了。这也提供了超过十年的时间，让人们对
股票非常反感。好吧，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是一个糟糕的十年，然后又是一个十年，更多的人对股票失去
了兴趣，就像我们在过去的十年里，直到2010 年左右，很多人对股票失去了兴趣。所以这是一个有利的环境。但
美国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利的环境。如果我早出生五年，我可能会赚更多的钱。但如果我晚出生10 年或15 年，
我赚的钱可能会更少。
但是，我羡慕今天在美国出生的婴儿。我认为，在概率的基础上，这是有史以来最幸运的人出生。我认为他
们会在生活中以各种方式做得很好，在概率的基础上，比我出生时更好。我认为他们将有机会在投资领域做得很
好。对我来说，这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领域，因为我从1950 年代开始投资，当时证券市场是一个非常好的领域。
在我看来，对投资充满热情的人，今天出生20 年后成年，很可能会做得很好，生活得比我们今天好得多，就像我
们比约翰·D·洛克菲勒多年前生活得好得多一样。查理？
芒格：嗯，在你的投资早期，竞争非常弱，我认为现在的竞争没有那么弱。所以我认为，我们从时间上获得
了优势。我认为这并不意味着未来没有什么可做的。
巴菲特：但是查理，在2008 年和2009 年，有各种各样的高智商经验丰富的投资专业人士，成千上万的人
(做了傻事)。你在Daily Journal 投资了一些价格为X 的股票，而其现在的内在价值应为价格的3-4 倍X？我称这
为投资机会，但这对他来说可能是例行公事。(笑)投资机会仍不缺乏。
巴菲特：是的。好吧，现在我们有了钱，却没有想法。
31、你必须喜欢你正在做的事情
股东： Dexter Ang 来自弗吉尼亚州的斯塔福德。我已经30 岁了，我都不知道几年后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子，更别说50 年后了。我对巴菲特先生和芒格先生的问题是：你们认为你们在过去50 年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如果你能和50 年前的自己交流，你会告诉他们什么，一条商业或个人的建议，以及你会如何以一种你以前的自己
会真正注意到的方式去做？(笑声)
巴菲特：查理，我会让你回答这个问题。(笑声)顺便说一句，我会和你交换位置，所以不要担心你的未来。
芒格：是的，我们基本上是如此守旧，以至于我们是无聊的陈腐。我们认为你应该继续努力，保持理性，保
持活力，所有古老的美德仍然有效，而且你必须在你兴奋的地方工作。我不了解沃伦，但我从来没有在我不喜欢
做的事情上取得过很大的成功。
巴菲特：但要找到让你兴奋的东西。查理和我都是从同一家杂货店起步的，我们都不是做杂货生意的料。(笑)
芒格：我们也不会被提升，即使你有家族的姓氏。(笑声)
巴菲特：是的。我祖父也是对的。(笑)
这是真的，
查理和我在这方面很幸运。我们很幸运一开始就在这个国家，但我们很早就发现了自己喜欢做的
事情，然后我们非常努力地去做这些事情，但我们在做的时候很享受。我们在经营伯克希尔的过程中获得了很多
乐趣，就像小时候做了坏事一样兴奋。
但是，我们很幸运，我爸爸碰巧在一个他不觉得很有趣的行业，但我觉得
很有趣。所以当我周六去的时候，有很多书可以读，而且，你知道，它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芒格：我们找到了一种方法来弥补你的罪过，因为你玩得很开心。你要把所有的钱都还给社会。
巴菲特：是的，但不管你愿不愿意，最终你都会把钱还回去。
芒格：这也是事实。(笑声)
32、合理的保险定价
们得益于非常非常长期的经营，我们受益于控股股东的利益(你可以争论这是不是一种利益)，所以我们没有受到外
部影响，把我们推向我们不想走的方向。所以，你知道，保险应该作为一种理性的活动来进行。
一些保险公司面
临的一个问题是，他们每年都会面临增加保费的压力，这是由华尔街带来的。
实际上当我们在经营国民保险的时
候，当它的传统保险业务变得不那么吸引人的时候，我们把它的保费收入降低了80%。
我不确定任何一家上市公
司的经理是否会回应季度收益电话会议之类的事情，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能够顶住压力，如果他们遵循类似的
政策，他们会受到这样的压力。
如果我们做了蠢事，那是因为我们的确做了蠢事。没有外部因素对我们施加压力。这是一种很好的运营方
式，它将继续成为我们的运营方式。大多数管理层只拥有公司0.5%或更少的股份，当其他人在做华尔街称赞的事
情，而你没有做，这可能很难抗拒。你知道，你需要回应媒体的批评和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我们没有理由做傻事。
在保险行业你有很多机会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几年前，当价格合适的时候，我们是美国
针对自然灾害的巨灾保险的主要承保者。我们认为现在的价格不合适，所以我们不承保。
我们没有离开市场，而
是市场离开了我们，
而且我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只得到90 美分的报酬，却面临着1 美元的期望概率损失。
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不会这么做。我们不会给任何人施加任何压力，他们的收入也不依赖于这样做。因此，在
伯克希尔保持理性并不难。查理？
芒格：是的。
别人身上有我们不想要且因此而没有的压力。
当每天来的人没有足够的事情可做时，很难将保
险业务缩减80%，这是一件违反直觉的事情。但在一个像在保险业一样疯狂的地方，人们绝对需要你顶住压力。
巴菲特：嗯，这就像在1990 年代末购买互联网股票一样。你周围有这些高智商的人，他们正在做这件事，他
们在这方面很成功。所以，从你的配偶到你的雇主，再到媒体，每个人都会说，"为什么你认为你很聪明？你知
道，当其他人都在做这件事，而且他们赚了很多钱的时候，为什么你却在回避这件事？"当然，
它创造了这种社会
认同，并在一段时间内起作用。
这就是所有这些泡沫中最危险的时期，以怀疑开始，到你的邻居变得比你更富
有，因为他同意了，而你没有。
从众效应和一切这类事情是很难抗拒的。
但我们没有任何压力去做这类事情。我
芒格：哦，我总是说，为什么所有这些东西都在圣经里是有原因的。你不能觊觎你邻居的屁股或(笑声)，我是
说，他们很久以前就嫉妒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你能从嫉妒中得到多少乐趣？我们总是说这是一种没有
乐趣的罪恶。(笑声)
巴菲特：是的。暴食很有趣。欲望也有它的位置，但我们不会讨论这个。(笑)
33、对冲基金在再保险领域的"愚蠢"竞争
克里夫·加兰特：我们继续。尽管近年来我们经历了很多灾难，但预计今年年中续保时的再保险定价将会下
降。矛头正指向进入市场的另类资本、以及进入市场的新产能。你对这种新的进入者有多担心，你知道，廉价的
再保险定价很快导致更便宜的直接商业险定价的可能性有多大？
巴菲特：是的。我们讨厌愚蠢的竞争，而对冲基金所管理的资金已经进入了保险业，尤其是再保险业务，在
过去几年里非常积极。首先，这给了他们一个发家的机会，实际上，在百慕大或其他税率低的地方经营，在那里
他们可以将自己的收入从美国所得税中推迟很长一段时间，以一个非常体面的方式。它可以卖给投资者。人们谈
论它，这是一种不相关的操作类型等等。任何华尔街能卖的东西，它都会卖。你可以相信这一点。
芒格：他们也喜欢夸大其词。
巴菲特：是的。对冲基金现在很畅销，钱会继续流入，资金可能会压低价格，它可能会在再保险中做蠢事，
但这以前发生过。最后，我们知道我们愿意做什么，我们知道我们认为保费价格应该是多少，我们将在我们认为
有可能获得承保盈利的地方开展保险业务。如果我们做不到，我们会观察一段时间。
你知道，
在投资、保险或其他很多事情上，你不能随波逐流。
有一个愚蠢的竞争对手可能会令人恼火。我的
意思是，如果你在街角有一个加油站，而你在街对面有一个人愿意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出售汽油，你就会遇到一个
可怕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我很久以前就不做加油站了。但是保险业的好处是
备用成本不是很大
(standby costs
资产是现金，值得等待)，所以它不像闲置钢铁厂或什么的。所以在1980 年代，我们完全愿意让我们的费用比率
大幅上升，而这仅仅是因为我们的保费收入大幅下降。而且，你知道，这是一个真实的备用成本，但它并非一去
巴菲特：是的，我认为这是真的，但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它只是在某种程度上进化。但原
则是有用的，然后我们很幸运地得到了一些引人注目的人。你知道，我们在通用再保险有Tad Montross，我们有
Ajit Jain，我们有Don Wurster，我们在GEICO 保险有Tony Nicely。就人而言，我们就像刚刚中了头彩。他们
喜欢伯克希尔的经营环境，因为他们没有压力去做蠢事，而在其他很多地方，他们会有这样的压力。
34、巴菲特呼吁更多女性进入企业领导层
股东：嗨。Susan Tilson 来自纽约市。我是一个长期股东，但这是我第一次来奥马哈。这是你在这里举行的
小型聚会。就在几分钟前，巴菲特先生，你提到作为男性享有很多优势。我有三个女儿，我希望她们能够在自己
的抱负和努力工作中走得更远。我注意到，伯克希尔董事会增加了女性成员，我对此表示赞赏，但伯克希尔的董
事会和高级管理层仍然反映出这样一个现实：2013 年，担任美国企业界最高职位的女性非常少。你认为这是个问
题吗？如果是这样，应该做些什么呢？
巴菲特：嗯，我确实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我在《财富》杂志上写了一篇文章，如果你去Fortune.com，我猜
它就在免费页面。你可以点击它。只有1150 字左右。你会看到我对此的看法。但毫无疑问，在我的一生中，在那
之前的一千年里，女性在世界上的许多事情上都没有男性那样的机会。正如我在这篇文章中指出的那样，我有两
个姐妹，我相信她们今天都在这里，而且，在我的每一个时期她们都在我身边几年，而且绝对和我一样聪明。她
们比我更有风度，与人相处得比我年轻时好得多，她们的成绩是一样的，但他们根本没有相同的机会。我的意思
是，没有人真的想限制他们。当然，我的父母爱她们就像爱我一样，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们说，你知道，沃
伦得到了所有这些机会，而你没有。
但它只是客观存在。而且，你知道，我所有的小学老师，每一个都是女性。她们之所以是女性，是因为那是
她们仅有的少数几个职业。所以，结果是，我得到了比我应得的更好的老师，因为所有的人才都被压缩到了几个
领域。现在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是一种渐进效应。所以如果你想的话，你不可
能在一天内改变所有的东西。但另一方面，这不应成为完全不改变的借口。
像男性一样经营企业。她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她无法摆脱社会观念。她在这面哈哈镜里看到了自己，无论你怎么
努力，你都无法真正摆脱哈哈镜。它只是在那里太久了。我不停地说，"在一面普通的镜子里看看你自己，你会看
到一个非常聪明、非常有品位的人，和你能找到的任何男性一样好"。然后当她担任CEO 时，她的股票上涨了40
倍。她写了一本获得普利策奖的自传。直到她死的那一天，你知道，在一个层面上，她知道她和她周围的男性是
平等的，在另一个层面上，她无法摆脱她内心的那个来自她母亲和整个社会的声音，你知道，"你应该照顾花园，
让男性做所有重要的工作"。所以，这两个外部障碍都在很大程度上崩溃了，它们应该崩溃。但这花了几千年。
我的意思是，正如我在文章中所指出的，我们在《独立宣言》中说过，"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即
人人生而平等，"但当他们开始起草宪法时，这些真理就不那么不言自明了，他们在第二条中使用了一堆男性代词
来描述总统职位。或者当他们直到1981 年才抽出时间任命一位最高法院法官——一位女性最高法院法官。所
以，这个国家在这方面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它继续前进。它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但你知道，我希望它继续发展，发展得更快，我希望那些在这些信念下工作的女性，那些告诉她们关于自己
的不真实的信念，摆脱哈哈镜，得到普通的镜子。如果你想在《财富》杂志的网站上阅读这篇文章，在这篇文章
中我说的就这些。谢谢。(掌声) 好的。安德鲁？
35、伯克希尔并非"大到不能倒"
安德鲁·罗斯·索尔金：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以及我为什么选择它。这个问题如下：伯克希尔
是不是太大而不能倒？在这个话题上，你对Dodd-Frank 法案的看法如何？现在它正在实施，它对伯克希尔的保
险业务和我们在富国银行和高盛等银行的投资有何影响？
巴菲特：我想我听说过一本叫这个名字的书。据我所知，我不认为这会影响伯克希尔的保险业务。我的意思
是，我们从来没有因为"大到不能倒"的信条而影响我们的活动。大银行的资本充足率比小银行略高，这显然会影响
股本回报率。据我所知，富国银行的比率不像花旗或摩根大通那么高，但比奥马哈当地银行的比率要高。资本比
率越高，股本回报率就越低。我认为美国的银行体系肯定比过去25 年中的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我们将在资本主义中产生泡沫。资本主义走向泡沫是因为操作它的人。我们会再来一次，但通常你不会像以
前那样犯错。我不认为下一次会是房地产繁荣。但是，我对我们在富国银行的投资感觉非常好。我对我们在美国
银行的投资感到非常满意。我对M&T 银行的投资感到非常满意。
在我看来，所有这些都是非常强大的银行，它们都在追求稳健的做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应该成为不错
的投资。他们不会像七、八年前那样获得那么高的有形资产回报率，因为规则已经改变了。他们已经改变以提供
更厚的股东权益，这拉低了股本回报率。大家都知道查理在这个问题上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请他发言。
芒格：从长远来看，我对银行系统的看法没有你那么乐观。在限制银行活动方面，我希望看到一些更极端的
做法。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大量的衍生品账簿与国家担保的存款混在一起。
巴菲特：我同意查理的看法。(掌声)
芒格：银行家越想成为投资银行家而不是银行家，我就越不喜欢。(掌声)我不想多说了。我在这个问题上已经
惹了够多的麻烦了。(笑)
巴菲特：我可以看到记者们在那里舔着他们的伤口，等着查理扔出一个霹雳，但他异常克制。
36、巴菲特更新他对对冲基金的押注
巴菲特：我们现在非常接近中午。我在大约五六年前写了一篇关于投资者承担的过高成本的文章，许多投资
者出售各种类型的产品时所承担的各种成本，我还谈到了对冲基金和私募股权等各种各样的东西。投资界一直非
常善于从投资者为自己获得的回报中抽取相当大的比例。因此，我提出与任何想要参与进来的人打赌，一组对冲
基金不会在十年内击败一个没有积极管理的指数。然后我得到了对赌者，他们一群非常好的人。我喜欢他们。Ted
Seides 也在其中。所以他们接受了我的建议。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投入了大约35 万美元，我们把它放在零息国债
中，它将在十年内到期并价值100 万美元。我答应每年都要报道这场赌约。
我们今年所做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最初的70 万美元左右的投资变成了95 万美元，因为五年期国债变得
如此之低。因此，从现在到五年后它到期时，几乎没有什么升值空间。所以，我们卖掉了零息国债，用收益买了
它们是基金的基金，它们实际上可能代表了2-300 个对冲基金。这涉及到两个层次的费用。这是对冲基金的
标准费用，很多时候可能是"2%+20%"，但也可能是其他东西，然后还有母基金的费用。所以，我们现在处于赌
约的中间点，我每年都会向大家报告我们的表现。如果伯克希尔表现良好，我们将有100 多万美元分配给两个慈
善机构之一。你可以去一个叫longbets.org 的网站，哪里是人们赌钱的地方。你会看到人们对许多命题下了赌
注，每个命题的支持者和反对者都给出了简短的描述。Ted 描述了他认为自己会赢的原因。我描述了为什么我认为
我会赢。你可以在网上看到这些。但我忍不住要指出其中几个，其中之一是在10 年内大型行星对撞将毁灭地球。
现在有1,000 美元的赌注，但我不确定谁会赢。(笑声) 还有一个在2000 年活着的人在2150 年仍然活着。现在
是148 年之后，价值2000 美元的赌注。我希望查理能成为这场比赛的赢家。我认为这是些有趣的问题。
我们去吃午饭，之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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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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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巴菲特：我没有失去任何激情
道格·卡斯：谢谢你，沃伦。Mae West 曾经说过："
我对比分从不感兴趣，只对比赛感兴趣。
"你现在是不是
对游戏比对分数更感兴趣？但在你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让我向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在过去，你的
研究包罗万象，无论是从选择投资和收购的时间来衡量，还是从分析的强度来衡量，还是从你过去对了解一家公
司最微小细节的兴趣来衡量。你曾经说过，在描述Ben Rosner 时说过，"
激情是卓越的代价
"(Intensity is the
price of excellence)。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研究风格似乎已经从侦探般的分析发生了变化——当你雇佣乔纳森
的父亲亨利·勃兰特时，你想到了美国运通。你和他进行了几个周的分析和现场访问和渠道调研。但在后来的投资
中就没有那么多深入的分析了。举个例子，众所周知，你在浴缸里忽然想到了要投资美国银行。这是一个从一个
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转变。你能解释一下它与市场、伯克希尔的规模或其他因素的关系吗？
巴菲特：是的。我认为，实际上，
你必须热爱某件事才能做得好。
虽然可能会有例外，但如果你绝对热爱你
这是真的，你不能把比赛和记分卡分开。我的意思是，
你的记分卡是玩游戏和热爱游戏的一部分。对我来
说，收益并不重要，但收益是记分卡的一部分，所以它们与记分卡一起出现。
但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持有伯克
希尔的股份，如果我没有得到报酬，毫无疑问，我不会对伯克希尔有同样的感觉。这是我一生中喜欢做的事，这
也是我做这件事的原因。所以，因为我们正在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做事，就说我们任何强度或激情都已经丧失了。
我不认为这实际上是一个正确的观察，查理可以对此发表评论。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为伯克希尔找到新的东西更有趣的了，40 年前也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我希望10
年后仍然是这样。查理，你会怎么回答？
芒格：嗯，我认为当你第一次购买美国运通时，你对它了解不多，所以，后来很自然地，你对它的了解相当
深入。你第二次买它的时候，我记得你和Frank Olson 在高尔夫球场上碰见，你看到，他根本无法离开美国运
通，然后你第二次买了它。对美国运通的研究——
第一次很难，第二次很容易。这最终都是可累积的。
巴菲特：是的。这都是累积的。而且，你知道，1951 年1 月的一个周六，我在GEICO 保险与洛里默·戴维森
(Lorimer Davidson)坐在一起学到的东西对我来说仍然有用，
我不需要再学一遍。我可以以此为基础。但这就是
投资的一大好处。
我的意思是，宇宙中有足够多的机会，你可以找到很多机会，但它并不是一直在发生巨大的变
化。
有些事情可能会改变，如果我们不了解它们，我们就不会参与其中。
但查理说的是真的。1963 年11 月色拉油丑闻爆发时，我对美国运通一无所知。但我认为我看到了一个机
会，所以我学到了很多。我去了餐馆，和人们谈论旅行和娱乐卡，就像他们当时所说的那样。我了解了旅行支
票。我和银行谈过了。我在学习一些新的知识。然后，正如查理所说，当我们在Prouts Neck 和Frank Olson 打
高尔夫球时，他经营着Hertz 租车公司，他告诉我，他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美国运通，甚至无法让他们削减费用。
那是我想要的生意。我所知道的足以让我继续购买相当数量的股票，现在我们拥有公司大约13%的股份。他们一
直在买他们的股票。直到我们自己不能再买了。2009 年3 月，JoeKernen 问我："你为什么不继续买美国运通的
股票？"嗯，
这是一家银行控股公司，我们不能增加股份。
但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我们，我很喜欢。
股东：嗨，沃伦和查理。我是来自西雅图的Vincent Wong。当人们分析一只股票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
看量化指标，比如市盈率、股本回报率、资产负债率等等。那么，巴菲特先生，当你分析一只要购买的股票时，
你最关注的五个量化指标是什么，每个指标的首选数字是多少？谢谢。
巴菲特：嗯，我们关注的是数量和质量。我们不是关注股票的各个方面
，我们关注的是企业的各个方面
。有
这样的心态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正在收购企业，无论我们是购买100 股股票还是购买整个公司。我们总是认为他
们是企业。因此，当查理和我翻阅《价值线》，或者查看我们办公桌上的年度报告，或者阅读报纸时，不管它是什
么，首先，
我们确实对许多行业和许多公司有累积的知识，但并非知道所有的知识。
各种指标数字有不同的重要
性，这取决于业务的种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一名篮球教练，如果你走在街上，一个身高只有5 英尺4 英寸
的人走过来说，"你应该给我报名，因为你应该看我如何打球的"。那么你可能会对它有一定的偏见。但可能有一些
球员只要站在那里，你就知道他是那块料。但总的来说，我们会说，"好吧，祝你好运，孩子，但是我们正在寻找
7 英尺的球员。"然后，如果我们找到7 英尺的球员，我们必须担心看看他的协调性如何，并设法让他们留在学
校，诸如此类的一些事情。但我们看到的某些东西会向我们大声呼喊，让我们看得更远或想得更远。
多年来，
我们积累了关于各种业务的知识背景，我们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们无法对所有业务进行明智的
分析。但通常一些不起眼的事实会进入我们的视野，让我们重新思考一些事情。
有人提到，当我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我是如何产生购买美国银行优先股的想法的，这是真的。但浴缸真的
不是关键因素。(笑)事实是，我在50 多年前读过一本名为《银行传记》(Biography of a Bank)的书。这是一本伟
大的书，关于A.P. Giannini 和美国银行的历史。我关注美国银行，也关注其他银行，你知道，有50 年了。1960
年代末，查理和我曾经买下了一家银行(伊利诺伊国民银行)。我们曾在芝加哥四处奔走，试图收购更多的银行。
因此，从银行的角度来看，我们考虑的某些事情与我们购买伊斯卡时考虑的不同。因此，
没有放之四海而皆
准的方法
。当我们收购一家保险公司时，我们会考虑一些事情，当我们收购一家依赖于品牌的公司时，我们会考
虑一些事情。
有些品牌很适合流行，可口可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有些品牌则不适合推广流行。
而且，你知
也许我在某个活动、某个聚会上见过他，但我不记得了，我也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这样的
事情发生了。
这并不是因为我精确的计算了一些价格，市盈率或市净率或其他什么。这是因为我对公司在五年或
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有一些想法，我对这种判断有相当大的信心，因为价格和价值之间存在相当大的差距，而且
差距很大。
查理，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芒格：我们不知道如何仅仅通过查看财务数据并根据比率做出判断来购买股票。我们可能会受到一些数据的
影响，但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公司的实际运作情况。在筛选方面，计算机可以做的任何事情，我知道我从来没有
做过。你用电脑筛选东西吗？
巴菲特：不。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笑声)
芒格：没有。比尔还在试图向我解释。
巴菲特：这有点难以精确，因为我们并不经常使用电脑。我们在筛选一切，但这并不像我们坐在那里说，我
们想看看低于账面价值的价格，或低市盈率，或诸如此类的东西。
我们看待企业的方式，就像有人进来向我们出
售整个业务一样，然后我们试着思考，这个地方在五年或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我们对此有多大把握。大多数公
司我们并不知道答案。
我们不知道十年后哪家汽车公司会被淘汰，也不知道哪家公司会死死地撑着。你知道，我
们观察了汽车行业50 年，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行业，但我们不知道如何在这样的事情上很好地预见未来。
芒格：我们认为，BNSF 铁路公司在15 年后仍将拥有竞争优势，我们对此高度自信。无论苹果的财务报表如
何，我们永远不会对它有那么大的信心。这太难了。
巴菲特：是的。就产品的售价或任何东西而言，我们不知道十年后的石油公司会怎么样。我想说，我们对
BNSF 铁路、GEICO 保险或其他一些我不会说出名字的公司几乎有100%的信心。
芒格：
智商非常高、擅长数学的人自然会寻找一种只需看一眼数学就能知道该买什么证券的系统。但投资没
那么容易。
你真的必须了解这家公司和它的竞争地位，以及它的竞争地位是什么的原因，而这往往不是数学所能
揭示的。
巴菲特：是的。就是这么简单。(笑)
<Biography of a Bank>现代银行业之父阿马迪贾尼尼
Amadeo Pietro(Peter) Giannini 1870 年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的一个小农场，是意大利移民的儿子。
同村葡萄农因还不起一美元借款将其父亲枪杀，那时他只有七岁。他的母亲再婚了，他的新继父从事水果蔬菜生
意。Giannini 在14 岁时辍学帮助继父，他的商业头脑很快给继父留下了深刻印象，成为了这家公司的合伙人。
Giannini 通过公平和诚实地与人打交道，建立了自己的声誉和农产品生意。他做得很好，31 岁时把自己一半的业
务卖给了员工退休了。1892 年，他和银行家科涅尔的女儿结婚了。这场婚姻，改变了他事业的轨迹。1902 年，岳
父不幸去世，凭着岳父在哥伦布银行的股份，Giannini 进入了董事会。那时候，银行只向大企业和其他形形色色
的富人贷款。由于出身卑微，Giannini 可以与移民穷人及其需求联系起来。他信任辛勤工作的穷人，并希望通过
宽松的贷款政策向他们提供信贷，Giannini 无法说服董事会的其他成员来尝试他的想法，所以他决定创办自己的
银行。他召集了10 个朋友，在一家酒吧里创办了意大利银行Bank of Italy，几个股东占1/3，其余2/3 从普通
民众募资，包括鱼贩菜商和农民，他甚至让一个调酒师当助理出纳员。他是第一个提供住房抵押贷款、汽车贷款
和分期付款信贷的人，并向没有信贷经验的人推销这些服务，主要面向意大利裔移民。他通过向移民穷人伸出援
手，甚至挨家挨户向那些对银行一无所知的人解释他的服务，从而建立了自己的企业。身为意大利移民后裔，
Giannini 在 1904 年创建意大利银行之时就定立了一条经营原则: 银行不应该只服务于少数富人。银行为所有有
工作的人提供 10 美元到 300 美元不等的贷款，他的行动说服了工人阶层，让他们把收集在罐子里的钱存入银
行。刚开始募集股金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北海岸的意大利移民向来是情愿把金币藏在床垫下面，也不愿用来买股
票、当股东。在他的银行里，小业主和农民能够不用担保获得25 美元低额贷款。这是一个很有远见的策略，那些
农民要想做点买卖或投资农业生产，往往苦于借不到钱而一筹莫展，他牢牢地记着父亲就是因为1 美元而惨遭横
祸的教训，他经常挨家挨户地走访农民，说服他们将钱存到他的银行里来。他的做法无疑是扶持了农民和小业
主，这些人一旦赚了钱，又会成为意大利银行的忠实储户，一般人都会具有这种感恩心理。
1906 年旧金山地震后，一场大火威胁到了他的银行，所以Giannini 借了一辆马车冲进满是废墟的城市，在整
栋建筑被大火吞噬之前，和两个精明干练的雇员一起，从他的意大利银行的寄存品保管库里成功地把价值 8 万美
元的黄金货币和银行记录装上了一辆盖满蔬菜的马车，然后把它们都带回了家。第二天，商会商讨灾后重建，与
会商人要求银行马上发放贷款，而银行家建议半年之后再开始提供银行服务。他站起来说: "如果等到11 月，城
里就不剩什么地方或人需要我们的服务了。我是意大利银行的Giannini，我们会在明天正式开业！而且是露天营
业！"第二天，当镇上的其他银行仍然关闭时，Giannini 在废墟中开店，他的桌子是一块横跨几个啤酒桶的木板。
他根据顾客的长相和姓名"提供借款服务，在许多情况下仅仅是通过一个握手，这对城市的重建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一举动让Giannini 的名字家喻户晓。此举也反映了Giannini 的民主信念: 金库中的钱并非为银行服务的，它
应该服务于客户。Giannini 总是比他的任何竞争对手都更努力，工作时间更长。有一次，当他骑马出城拜访一位
农民以完成一笔交易时，他看到身后有一位竞争对手，他知道他正在去同一位农民家的路上。Giannini 想抄近路
跑在前面，于是下马游过了一个小池塘，然后一直跑到农民家，以便在另一个人到达之前签署合同。
1907 年，美国经历了经济衰退，Giannini 发现旧金山的加拿大银行没有受到冲击，为此专门前去考察，原来
奥秘是加拿大银行在全国设有分行，分行网络从全国吸收存款，这样就有了很大的流动性。Giannini 决定通过收
购建立自己的银行网络，抛弃各分行独自处理业务的传统模式，采用总行集中处理各分行的账务、现金、资本的
现代业务流程。Giannini 开始收购其他银行，收购保险公司，建立银行、保险一体的金融控股公司。
1910 年，收购了旧金山银行和旧金山机械银行。随后收购了圣玛提欧银行，洛杉矶联合银行等银行。然后，
在加州的许多其他城市和美国的一些其他主要城市开设新的分行。1928 年，他收购了美国银行，这是纽约市一家
古老而受人尊敬的机构，并以这个名字合并了他的所有银行。为扩大经营的地域范围，他继续在美国各地开设分
行，使美国银行成为第一家全国性银行，到1945 年，美国银行成为美国最大的银行。几年之后，美国银行向公众
推出了另一个全新的概念信用卡。
缺乏勇气或勇气去表达。如果你总是击不中靶心，那也没关系，击中其他环也会得分。"
1956 年，美国银行第一次受到重创。美国政府通过了《银行控股公司法案》(Bank Holding Company Act)，
禁止银行机构涉足其他非银行金融机构。原美国银行被一拆为三：在加州开展银行业务的美国银行、在加州以外
开展银行业务First Interstate Bancorp 和开展保险业务的Transamerica Corporation。1956-1983 年，美国银
行还是区域金融机构，没有全国性银行的影子。1983 年，美国银行首次跨州收购了Seattle First National
Bank。当时西雅图石油产业萧条带来坏账危机，给了美国银行这样一个政策窗口。随后，美国银行在Samuel
Armacost 的带领下积极进入拉丁美洲市场，业务蒸蒸日上。1986-1987 年，美国银行遭到第二次重创。拉美经济
危机使得美国巨额贷款不能偿还,美国银行股价随之大幅下跌,竞争对手趁机发动了敌意收购。美国银行采用了"焦
土防御"策略，把值钱的分支机构都卖了。Finance
America 卖给了克莱斯勒，证券经济公司嘉信理财(Charles
Schwab &
Co.)卖回给他的创立者Schwab，甚至把Giannini 时期就有的Bank of America and Italy 卖给了德意
志银行。1987 年危机之后，美国银行变得更加强大。1992 年美国银行进行了当年最大的银行并购，收购了加州的
Security Pacific National Bank。1994 年，美国银行购买了Continental Illinois National Bank and Trust
Co.，并把全国信贷中心移到芝加哥,正式从区域银行变为全国性大银行。好景不长，1997 年美国银行借给著名的
对冲基金D.E.Shaw 的14 亿美金，因俄罗斯金融危机的冲击坏帐。美国银行此次再也无力回天。到了1998 年，美
国银行被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的NationsBank 合并，交易总金额超过620 亿美元，这是20 纪末最大的银行业并
购。虽然是NationsBank 发起的合并，但NationsBank 认为美国银行的品牌更响亮，决定将合并后的银行命名为
美国银行。
2004 年，美国银行以470 亿美元收购Fleet Boston Financial，后者是美国第7 大银行，资产1970 亿美
元，客户超过2000 万。2005 年6 月美国银行入股中国建设银行，最初以25 亿美元购得175 亿股。建行上市后，
美国银行2008 年5 月和11 月分别行权，投入120 亿港元和540 亿港元，以每股2.42 港元和2.80 港元增持建设
银行。投资完成后，美国银行对建设银行累计投资119 亿美元，持股比例达到19.13%。2011 年美国银行套现194
亿，2013 年套现66 亿，2013 年减持了20 亿股，合计套现约280 亿，净赚超过160 亿美元，这是美国银行历史上
盈利最丰厚的投资。2005 年6 月美国银行以350 亿美元收购美国信用卡巨头MBNA，2007 年以210 亿美金收
购
LaSalle Bank Corp。2008 年1 月美国银行在2007 年已投资20 亿美元的情况下，宣布追加投资42 亿美元收购
Countrywide Financial 公司。当时Countrywide 持有1.4 万亿住房抵押贷款，约占20%市场份额。在收购前，
Countrywide 就已经被政府调查对非裔和拉丁裔美国人收取歧视性高利率，市场传言其可能赔到破产。但7 月美国
银行还是完成了收购。
2008 年9 月14 日，美国银行宣布以换股的方式收购美林证券(Merrill Lynch)，美林证券每1 股普通股将换
为
0.8595 股美国银行普通股，该交易在2009 年1 月1 日正式完成。此前，市场传言美国银行会收购雷曼兄弟，
但美国银行最终迎娶的却是美林。第二天9 月15 日，雷曼兄弟宣布破产。市场顿时陷入恐慌之中，认为不存在"
大而不能倒"的机构。即使是巨无霸美国银行，吃下百病缠身的美林证券，搞不好就是下一个倒霉蛋。风雨飘摇之
中，美国政府依据TARP(困境资产救助计划)向美国银行注入250 亿美金。随后，在2009 年1 月又注入200 亿美
金，并且担保美国银行可能高达1180 亿美元损失。即使如此，美国银行宣布2008 年美林证券亏损276 亿美元
时，市场依然被吓傻了，美国银行股价最低跌到3 美元附近。美国政府的强力介入保护了美国银行，但美国银行
也受到政府更多的限制。首先，国会关注为何美国银行要购买美林证券。美国银行时任CEO-Kenneth Lewis 在给
国会的证词中表示：他之所以收购美林，是因为受到美国政府官员的威胁，如果不从将被迫辞职，而且在金融危
机可能不给美国银行必要的支持。随后又爆出美林"奖金门"风波。在纳税人拿着血汗钱救助美国银行时，美国银
行给原来美林证券的人发了36 亿美元奖金。美国银行因政府的救助受到太多限制。2009 年12 月美国银行就把
TARP 中收到的450 亿美金还给了美国政府，不想再受约束(主要是奖金)。但地板下面还有地狱，2011 年的情况比
2008 年还要糟糕。收购的Countrywide Financial 和美林证券都是烂摊子，一方面是巨额官司缠身，例如被诉将
超过575 亿美金有毒证券欺诈销售给房利美和房地美、被诉将超过280 亿美金有毒证券卖给AIG。另一方面是资产
巴菲特的交易设计值得研究：首先，投资优先股，清偿时，优先股优于普通股但劣后于债权。分红时，优先
股优于普通股，保证了股息的稳定性，可以无惧股价的继续下跌。虽然股息率6%低于2008 年投资高盛时的10%，
但远高于国债2.2%。第二，锁定7.14 美元的认股权，这是整个交易的核心。美国银行自1991 年以来都没有跌破
7 美元，而金融危机前是54 美元，其安全边际非常高。第三，美国银行有权溢价5%赎回优先股。但是这会消耗大
量资本金，对于资本金异常紧张的美国银行来说，管理层很难选择赎回。第四，转股时机的选择，2016 年股东信
中，巴菲特说美国银行每股股息超过44 美分会选择转股。7 亿股×0.44 美元=3 亿美元，也就是普通股股息超过优
先股，巴菲特才会选择转股。2017 年6 月28 日，美联储宣布美国银行等34 家金融机构通过压力测试，不在强制
储备资本金。各大银行纷纷提高股息率。美国银行自Brian Moynihan 在2010 出任CEO 后，在6 年间资产质量大
幅回升，净利润从2011 年的14 亿美元大幅跃升至2016 年的179 亿美元，资本充足率从6.64%提升到8.1%。美国
银行随后宣布8 月份开始将季度股息提高至0.11 美元。巴菲特在确定不稳定的普通股息超过优先股息后，6 月30
日，伯克希尔行使认股权，将优先股转换为普通股，成为美国银行第一大股东。此时美国银行普通股价格已经达
到25 美元。6 年优先股息18 亿美元。普通股资本增值120 亿美元。
3、关于"新常态"是否会带来更低回报的分歧
卡罗尔·卢米斯：这个问题来自双子城联合之路的Benjamin Knoll。每当比尔·格罗斯(BillGross)写一篇关于"
新常态"的新文章时，我就会对自己的退休前景感到更加沮丧。你是否同意他的观点，即未来几十年的市场回报将
比过去几十年低得多？我们是否应该预期伯克希尔未来的市场回报将受到极大的限制，不仅是因为其规模，还因
为整体股票回报率要低得多？
巴菲特：是的，查理和我从不关注宏观经济预测。我们已经一起工作了54 年，我想不出有哪一次我们对一只
股票或一家公司做出决定时，我们会进行宏观讨论。我们不知道事情会是什么样子，以任何精确的方式。顺便说
一句，我们认为如果我们不知道，自然别人也不会知道。这就是我们的自负。(笑)而且，我们为什么要花时间谈论
你根本不知道的事情？人们一直在做这件事，但效果不是很好，所以我们谈论商业。
我喜欢Bill Gross，听起来像Lloyd Bentsen，你知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但他对未来的看法和任何经济学
家对它的看法，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我总的感觉是，美国将继续运转良好。在我的成年生活中，在那之
前，总是有各种各样关于今年或明年会发生什么或类似的事情的观点。这根本没人知道。
在我看来，你可以非常肯定地知道，10 年后，20 年后，BNSF 铁路将运载更多的货物，他们提供的服务是不
可替代的。西部有两条重要的铁路，东部也有两条重要的铁路。他们将拥有一项具有难以置信的重置价值的资
不为拥有优秀企业支付太多的钱，他们都会做得很好，不管他们持有10 年、20 年还是30 年。如果他们试图以某
种方式通过听取关于商业中将要发生的事情的预测来确定购买时机，并尝试买卖它们，他们将为他们的经纪人做
得很好，而对他们自己却不太好。查理？
芒格：是的。但是，当然，沃伦，我们有很多钱。我们得做点什么。所以无论外部气候如何，我们都要做我
们的事情。如果你是一名忙碌的外科医生，正试图决定是否在退休前再工作两年，那么你可能对新常态更感兴
趣，也更理性。我个人会建议他多工作几年。(笑声)换句话说，我有点同意比尔·格罗斯的观点。
巴菲特：你认为新常态是什么？
芒格：嗯，新常态就是，(未来的回报)比我们一生中所享受的要更少。
巴菲特：过去10 年我们享受了什么？我是说，你知道——
芒格：情况还不算太糟。但远不如前30 年那么好。
巴菲特：是的。你认为它会比过去10 年的平均水平更糟糕吗？
芒格：我认为这是一个可以想象的结果。
巴菲特：所以你们自己选择相信谁吧。(笑声) 乔纳森？
4、鲜果布衣(Fruit of the Loom's)和Gildan 运动服
乔纳森·勃兰特：沃伦，对不起。我上一个关于太阳能的问题是针对查理的，但我的下一个问题是关于内衣
的，所以我想你可以回答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鲜果布衣和其他公司几乎失去了所有以T 恤衫为重点的丝
网印刷批发市场，而Gildan 是一个成本结构非常低的相对较新的参与者。Gildan 现在正在追逐以内衣为重点的零
售市场，并在某些大客户中取得了一些成功。在零售市场上，品牌推广显然更为重要，但有没有理由认为，随着
时间的推移，鲜果布衣不会像在批发丝网印刷市场上那样，在内衣市场失去大量的市场份额？他们能做些什么来
保护他们剩余的市场呢？
巴菲特：是的。你保持你的成本下降，你不断地致力于品牌建设，你非常努力地维护你的主要客户，反过
的成本，都将非常困难。现在Gildan 支付的所得税很少，你知道，因为他们通过开曼群岛运送货物，这是一个温
和的因素。但我认为，5 年后或10 年后，你会发现我们在男装和男童，尤其是内衣方面的市场份额将保持不变。
但你是对的。他们是竞争威胁。Hanas 也是一个竞争威胁。
这不是一个你可以随波逐流的生意。它不是可口
可乐，但也不是没有品牌的产品。我认为它会做得相当好，但不会像某些品牌产品那样获得高利润率。
查理？
芒格：是的。此外，尽管我们有很多产品，但就市场份额而言，我们的平均水平可能相当不错，但我们不会
赢得每一场小冲突或每一场战斗。
5、有影响力的书籍和早期投资
股东：是的。嗨，沃伦，查理。我是来自德国奥芬堡的Fritz Hauser。我想知道哪10 本书对你的影响最大，
并且不是格雷厄姆和费舍尔写的，我还想告诉你，我认为如果你能公布巴菲特合伙时期的投资组合那就太好了。
我认为有很多小投资者会从了解你的投资，你如何进行和分析公司中得到乐趣。谢谢。
巴菲特：是的。好吧，查理经营着一个叫Wheeler&Munger 的合伙公司，芒格和他的投资组合甚至更有
趣，所以我们从你开始，查理。(笑)他管理的投资组合比我当时管理的更集中。
芒格：是的。我不认为人们会从中得到很大帮助。你可能认不出这些名字，很明显，其中大多数都是合伙公
司的名字。你会认出美国运通的。不假思索地说出一些名字。
巴菲特：是的。好吧，我们可以从Mosaic Tile and、Meadow River Coal 公司开始。我曾经拥有过4-500
家公司，但大部分钱都是在其中10 家公司里赚到的。
芒格：我也说不出有哪10 本比接下来的10 本好得多的书。我的脑子里塞了太多的书，我甚至不能再把它整
理出来。(笑声)
巴菲特：是的。《聪明投资者》(The Intelligent Investor)改变了我的生活。在我11 岁的时候，我几乎读完了
奥马哈公共图书馆里每一本关于投资的书，而且当时有很多技术书籍，比如当时的经典《Edwards & Magee》，
《Garfield Drew》……还有很多。我很喜欢读这些书。有些书我读了不止一遍。但我从未对此形成一种哲学。我
把股票看作是企业的一部分，而不是股票代码或其他东西，你知道，你可以绘制图表，或类似的东西。
在某种程度上，我进一步受到Phil Fisher 的书的影响，Fisher 告诉我的和查理告诉我的一样，
那就是进入一
个拥有良好经济基础的生意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你可以持续经营几十年的生意，而不是一个你必须每天从一朵花
到另一朵花的生意。
而这种哲学一直支撑着我。多年来，我学到了不同的应用方法，但这就是我现在思考企业的
方式。我没有发现这种基本哲学的任何方面有缺陷。你必须学会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应用它。
这些就是影响我的书。当然，在其他领域，查理读的传记可能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人都多。我喜欢读很多书。
我们刚刚读完Joe Kennedy 的传记
《The Patriarch：The Remarkable Life and Turbulent Times of Joseph P.
Kennedy》(David Nasaw,2012)
。你知道，我不确定你是否想要模仿他所做的一切，但这仍然是一本有趣的读
物。(笑)我们读书是为了从中得到乐趣。我的意思是，这对我们非常有益，但我们阅读的原因是它很有趣。而且，
你知道，这仍然很有趣。最重要的是，我们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如果本·格雷厄姆没有费心写一本书，我的生
活将会完全不同，因为他根本没有经济上的需要。你知道，我会有一个非常不同的生活。
6、巴菲特仍看空航空公司
Becky：这个问题来自美盛公司的比尔·米勒Bill Miller。他写道，100 多年来，美国航空业一直深受糟糕经济
状况的困扰。随着全美航空(USAir)和美国航空(AmericanAir)即将合并，航空业将整合到四大航空公司将控制几乎
90%的交通流量的程度。因此，该行业在过去几年中一直保持盈利，许多航空公司现在获得了两位数的投资资本
回报率，并产生了大量的自由现金流。你认为该行业大幅改善的经济状况可能会持续下去吗？如果伯克希尔拥有
一家国内航空公司，并与NetJets 合作，会有任何经济利益吗？
巴菲特：好的。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但关于这个行业的问题真的很有趣，因为它确实已经进行了非
常显著的整合。
在一些企业中，你可以只有两个竞争对手，但他们仍然是糟糕的企业，他们把对方打得头破血
流。有时他们最终会竞相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你可以争辩说，这就是房地美和房利美的情况
。我的意思是，
大公司比其他所有人都有巨大的优势，但他们仍然在战斗，每个季度都试图报告更高的收益，并击败其他人——
是人们能说出名字的仅有的两种可乐，而50%左右的软饮料都是可乐。但如果你在周末走进一家超市，你会看到
他们的产品定价低得离谱，竞争非常激烈。所以这是非常具体的行业。
航空业是这样的情况，
他们有巨大的固定成本，但每个座位的增量成本非常、非常、非常低，以非常低的价
格出售最后一个座位的诱惑非常大，有时很难区分最后一个座位和其他座位。
因此，这是一个劳动密集型、资本
密集型、基本属于商品型的行业，正如Bill Miller 在问题中指出的那样，自从奥维尔·莱特(OrvilleWright)起飞以
来，它一直是投资者的死亡陷阱。我的意思是，正如我所说的，如果在Kitty Hawk 有一个资本家，他应该把
Orville 击落，帮我们大家一个忙。(笑声)
但是，由于忽视了这一点，投资者将大量资金投入航空公司和飞机制造公司，至今已有100 多年的历史，但
结果却很糟糕。如果有一天只有一家航空公司，而且没有监管，那将是一项美妙的业务。接下来的问题是，在经
历了大量的破产之后，
是否只有相对较少的几家公司，他们在座位里程中所占的比例很高？
这是否是一个好生
意？我不知道答案，但我持怀疑态度。查理？(ASM 座位里程是衡量航空公司运载能力指标)
芒格：上一次我们遇到类似的机会是，当铁路公司完全按照Bill Miller 的建议行事的时候。铁路公司破产后
进行了合并，更好地控制了劳动力成本，这变成了一项很好的业务。我们做了什么？我们错过了。我们很晚才来
参加聚会。所以我们已经证明了自己在这个领域学得很慢，可以想象，Bill Miller 的建议是正确的，不是吗？
巴菲特：你赌哪条路？(笑声)
芒格：它进入了我太难的一堆。但他可能是对的。
巴菲特：是的，他当然可以。看起来会很有趣。
但我们喜欢我们有强烈感觉的东西。
我们不认为事情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我们的喜诗糖果，虽然它真正的盈利能力仅限于西海岸，但我们没
有看到一些竞争对手出现并抢走业务。
芒格：
你真的不能创造另一条铁路，但你可以创建另一家航空公司。这就是我们不喜欢它的地方。
巴菲特：非常容易，而且人们喜欢这么做。这对人们来说很刺激。
这是一个吸引人的行业。你可以出去为一家新的航空公司筹集资金，记录是…这真的很了不起。我不知道航空领域
有多少破产，但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当然，有些人不止一次这样做了。
我们买下了全美航空。在Gorat's 牛排馆我和公司CEO-Ed Colodny 一起吃饭，他向我解释了这家航空公司
有多棒，我写了一张支票，顺便说一句，他是个好人。当支票兑现的时候，他们就遇到了麻烦。我是说，这没花
多长时间。然后他们破产了两次。我们很幸运——事实证明，我们实际上在这上面赚了不少钱，因为其中有一些
小插曲。但我想在我们买下它后，它破产了两次。查理和我在董事会，我们会看这些预测，你知道，它们简直太
荒谬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实现这些预测。我们很受欢迎，因为我们实际上多次在航空业上碰壁。(笑声)
7、伯克希尔股票回购喜忧参半
克里夫·加兰特：我想问你关于股票回购的问题。对于账面价值1.2 倍的回购倍数，股东们应该考虑多大的下
限？在某些情况下，您是否不会以1.2 倍的市净率的价格回购？
巴菲特：是的。嗯，一般来说，账面价值与你购买股票的价格无关。所以账面价值对大多数公司来说并不重
要。实际上在伯克希尔它是一个合理的跟踪工具。我们的内在价值远远高于账面价值，我们已经表明了这一点。
我们就在这里说过，我们以前也说过，但除此之外，我们还表示，只要我们有大量的现金余额，如果能够满足我
们运营公司的所有需求，我们会以账面价值的120%回购我们的股票，如果我们有机会在那个价格购买，我们就会
回购我们的股票。我们可能会买一大堆。计算过程和我在报告中写的很像。
你知道，你首先要用钱来满足企业运营，如果你能以增加企业每股价值的价格购买更多的企业，你就会这么
做。如果你能以较内在价值有很大折扣的价格回购股票，就像以90 美分或80 美分的价格购买1 美元一样，这是
提高每股价值的一种非常可靠的方式。我们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每次我们宣布它的时候，人们都会说，如果他
认为它的价值超过账面价值120%，如果至少有一个小气鬼愿意付钱，那就不要卖出。你知道他们是对的。
我们对回购百感交集。我们真的不喜欢经营一家通过以折扣价收购合作伙伴来赚取大部分利润的公司
，但如
果合作伙伴想以折扣价出售，我们也喜欢通过这种方式收购并赚取利润的想法。我们还没回购太多。大多数时
够从市面买到了合理数量的股票，我们就会购买。但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尽管不太可能)，我们会以对留下的股东
有吸引力的价格购买一大批股票。查理？
芒格：没什么好补充的。
8、芒格不会搬去奥马哈
股东：你好。Sean Cawley 是加州洛杉矶的一名房地产经纪人。给查理的问题。这是一个房地产问题，也是
一个公司文化问题。您是否考虑过搬到离公司总部更近的奥马哈？(笑)
芒格：哦，我认为答案是否定的。(笑声)
巴菲特：我肯定答案是否定的。我们的伙伴关系运作得非常好。尽管我们有点高科技恐惧症，但我们已经达
到了可以使用电话的程度(笑声)，不要强迫我们超越这一点。
芒格：不，除了电话，我们什么也没学会。
巴菲特：我的意思是，作为一个实际问题，我们俩人都确切地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们甚至不需要电
话，确切地说。(笑声)当打电话要花很多钱的时候，我们过去常常打很多电话。现在打电话不花一分钱，我们几乎
不和对方说话。(笑声)但查理对奥马哈有很多美好的想法，顺便说一句，我也是。
芒格：是的。尽管如此，正如我在本周末早些时候所说的，奥马哈现在重建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觉得自己
就像Rip Van Winkle。他们拆掉了很多我记得的建筑。在过去的五年里，奥马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巴菲特：嗯，你必须记住，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我们经历了这个国家的三分之一的历史，所以你必须期待偶
尔会有一点变化，查理。(笑声)
9、气候变化不是影响短期保险费率的因素
安德鲁·罗斯·索尔金：好的，沃伦。今年，我们收到了几个与气候变化及其对公司的影响有关的问题。因此，
这个问题来自ClemDinsmore，他问道：如果被问到这个问题，你的意外险和再保险公司的承保专家会给你和你
的董事会成员提出什么建议：与气候变化相关的极端天气变化给伯克希尔旗下许多企业带来的新风险是什么？我
化碳影响的人是对的，这当然是合理的。但我知道的还不够多，所以我不能回答。我可以假装任何一种专家来谈
论它。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我当然愿意假设这是合理的。
我不认为这对每年的保险费率评估有什么实际影响。我们通常倾向于对自然灾害的可能性持悲观态度，但我
们会有这种普遍的偏见，如果没有任何形式的碳排放的话，我认为这是有用的。我们仍然会假设，无论过去的自
然灾害历史如何，我们都会假设它们会变得更糟。
就每年重新设定保险价格而言，全球变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因
素。我们普遍的悲观偏见是一个因素。
关于第二部分碳排放定价的问题，你想再重复一遍吗？
安德鲁·罗斯·索尔金：我把完整的问题简化了。你认为这是一种可行的方法来激励效率的提高，并捕捉碳的破
坏性影响的外部性，还是一个崇高的、理想化的概念，在实践中很难弄清楚？
巴菲特：我想这个问题需要查理给出答案。(笑声)
芒格：嗯，你必须意识到我是一名加州理工学院培养的气象学家，但那是在他们发明大多数现代气象学之
前。(笑声)我认为，碳交易是相当不切实际的，一大堆国家有着不同的想法。我认为，
如果你要改变习惯，正确答
案是碳税。
我认为在欧洲，因为他们是社会主义者，他们想要对人们最需要的东西征税，他们对汽车燃料征收高
额的税。所以面对全球变暖和其他许多问题，他们这样做是偶然的，并不是因为这是一个好主意，而是因为他们
真的需要钱。但我认为他们无意中采取了正确的政策。
我认为美国应该对汽车燃料征收更高的税，这是有效的。
(掌声)不过，我们也有一群股东。他们喜欢为高税收鼓掌。(笑声)
巴菲特：他们并不是都在鼓掌。(笑声和掌声)
10、道格·卡斯的卖空挑战
道格·卡斯：沃伦，我的下一个问题既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不寻常的挑战。我之所以问下一个问题，是因为
在过去，你一直在邀请你的听众去申请工作。2002 年的信中，你建议那些认为自己有资格的股东，如果他们有兴
趣在你的董事会中寻求一个席位，就可以提交他们的申请。在2006 年的信中，当你在招聘GEICO 保险的Lou
空者是成功的。
芒格：他取得了如此多的成功，以至于他不再这么做了。(笑声和掌声)
道格·卡斯：是的，查理，但他是从那次成功中得到这份工作的。
巴菲特：不，不，他没有。(笑)我不能把他归到那一类里，道格。(笑声)
道格·卡斯：我的问题是：你会考虑将资金投入卖空策略吗？你或伯克希尔会考虑成为我的Homer Dodge
吗？他在最初的七个投资者之后投资了你的合伙公司。你或伯克希尔愿意给我的公司至少1 亿美元的托管账户
吗？如果在这两年期间，Seabreeze 基金未能超过伯克希尔账面价值的增长，那么所有赚取的费用将一半捐给
Sherwood 基金会，另一半捐给我选择的两个慈善机构，包括Jewish Federation of Palm Beach County。即使
Seabreeze 基金的表现超过伯克希尔的账面价值变化，25%的收入也会捐给慈善机构。
我还想补充一点。你谈到了技术恐惧症。对伯克希尔来说，科技可能很难投资，但它对许多商业模式受到损
害的行业也具有破坏性，这为卖空机会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芒格：让我补充一下。你的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笑声和掌声)
巴菲特：查理和我对卖空并不陌生。我是说，我们都失败了。(笑声)所以想想你有多幸运。你不会有来自各种
倾听我们或我们自己的人的竞争。不，我甚至可能在某个时候提议打个小赌，但我们暂时不会考虑这个。
好吧，如果你追溯得足够远，你知道，我们做了合理数量的卖空，我当然已经确定了很多我认为定价过高的
公司，我已经确定了相当数量的公司，我不仅认为，而且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在欺诈。所以，自从我们进入这
个行业以来，我们就一直看到这些事件。
但通过卖空赚大钱，仍然不是一种长期吸引我们的游戏。
芒格：
我们不喜欢用痛苦换取金钱。
(掌声)
巴菲特：但我们希望你一切顺利。(笑声)
11、不情愿地为一个伟大的企业付出更多
股东：Ben Sauer 来自路易斯安那州Shreveport。你能否更具体地说明，在决定收购亨氏(Heinz)等公司的
但是我们没有完美的数学公式。回顾过去，当我们收购了出色的企业，而结果证明这些企业仍然持续出色
时，我们本应该支付更多的钱继续买入，高价买入仍然是伟大的商业决策，但你永远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所以
它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精确。一般来说，如果你有机会收购一家出色的企业，我指的是一种具有特许经济特征的
产品，它能让你高度确定地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将获得不同寻常的高资本回报，而且，更好的情况是，
如果他们能以同样的高回报率投入更多的资本时，这类企业中最好的。此时你也许应该在价格上妥协一下。
查理和我有过几次谈话，当时我们正在看一家我们喜欢的企业，虽然价格有点让人作呕，查理或我会说，你
知道，"让我们做吧"，尽管把支付价格提高5%会让我们很难受。我们曾在喜诗糖果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查理说，
"看在上帝的份上，沃伦，写支票吧。"我才是那个痛苦的人。但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不是吗，查理？
芒格：这几乎总是发生。现在物价不便宜。(笑声)
巴菲特：你知道，你不会找到很多伟大的企业，你也不会有机会购买它们，尽管你在股市上总会遇到。股市
将为你提供低价购买的机会，但你也只能购买一定的比例，而你很难在收购整家公司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机会。在
协商收购一家企业时，你几乎总是在与可以选择出售或不出售的人打交道，并且可以选择他们决定出售的时间，
以及所有这类事情。在股市中，它是一个拍卖市场。疯狂的事情可能会发生。你可以遇到一些技术上的波动导致
的闪电崩盘或什么的。世界真的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各种卖出机制都被触发了，诸如此类的事情。
所以你会在
股票市场上看到你在商业市场上永远得不到的机会。
但我们真的喜欢购买企业来持有和保留。我们也喜欢买便宜的有价证券。但特别是当你有大量现金流入，并
且你将继续有大量现金流入时，你真的想把它部署在你可以永远拥有的伟大企业中。查理有什么发现吗？
芒格：没有。我们现在处于一种不同的模式，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训。如果我们保持我们以前的模式，如果我
们从来没有保持学习，那么我们就不会做得很好。
人生的游戏是一场不断学习的游戏
。至少如果你想赢的话。
巴菲特：我们想赢。卡罗尔。
12、债务增长的担忧
巴菲特：看起来这个家伙想要杀了我，而且他正在这么做。(笑声)
卡罗尔·卢米斯：现在，问题来了。多年来，你经常提到自己节俭的传奇名声，你还赞扬了伯克希尔公司经理
们的美德，他们总是非常注重成本。如果这些都是让你取得惊人成功的哲学的标志，你怎么可能支持一个让我们
的国家陷入16 万亿美元债务的政府，而没有对大政府的低效率表示丝毫关切？"(掌声)
巴菲特：是的。好吧，那16 万亿美元，我们也必须给乔治·布什(George Bush)一定的赞誉。(掌声)当然不是
奥巴马政府，至少，在最大的金融危机到临时，要求政府采取适当的刺激措施。但是最后，我发现与人讨论政治
是完全没有成效的。那个86 岁的家伙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了。我的意思是，大概有一半人同意，一半人不同意。所
以，如果你看看查理和我，即使他是共和党人，我是民主党人，基于这一点，我们的分歧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
大。否则，我可以说，你可以在这里选择，投票给我们中的一个，忽略另一个，我们会为每个人提供一些东西。
我认为，过去四年赤字支出的数额，提供的财政刺激的数额，与我一生中最大的恐慌对经济造成的威胁相
比，是相当适当的。我们确实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伯克希尔接到一个电话，通用电气需要资金，而我们是他们最
后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这是一个相当糟糕的情况。当房地美Freddie 和房利美Fannie 被接管，华盛顿互惠银行
WaMu 和美联银行Wachovia 倒闭，货币基金三天内下跌了5%，恐慌正在发生，这是一种相当糟糕的情况。所
以我们国家需要财政刺激。现在，真正的问题是：你如何摆脱它？这是一个问题，但在我看来，如果我们决定采
取一些紧缩计划，至少从2008 年开始，这是一个较小的问题。你对此有何感想，查理？
芒格：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掌声)顺便说一句，乔治·布什也是如此。这是两党合作的结果。我们陷入了如此
大的麻烦，以至于两党最终团结起来，支持这些极端的干预措施。
巴菲特：George Bush 可能发表了史上最伟大的十句经济思想名言。大多数人不会因此而相信他。他们会想
到Adam Smith、Keynes、比较优势、动物精神等等。但George Bush 在2008 年9 月走到那里说："如果不放
松货币，这个笨蛋可能会倒下。"(笑声)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知道如何抓住重点的人。(笑声)我给了他很大的信
任，巨大的信任。他的政党中有很多人不同意他的做法，但在这方面，我们欠他很多。
题。但是你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我们的总债务或净债务相对于GDP 的比例比现在更高，由于当时的情
况，人们预测会发生可怕的事情，而这个国家的表现却令人震惊。
真正的危险是，它还在继续增长，而且印钞变得比执行一些纪律更容易。
但我们遇到了比现在更糟糕的问
题。我的意思是，很大程度上说，这并不是我们国家最艰难的时刻。我认为我们会做得很好，但会有很多争吵，
当你每天读到它时，你会感到困扰。但当你从10 年或20 年后的历史角度来看，你就不会那么不安了。查理？
芒格：嗯，我同意你对乔治·布什的看法，当我们聚在一起做正确的事情时，我喜欢这些无党派的插曲。
我也认为我们目前的问题相当混乱。事实上，如果你不困惑的话，我认为你不太理解它。(笑声)
巴菲特：这让你免受一切伤害。(笑)你对债务水平与GDP 的关系有多担心？
芒格：嗯，我不认为有一个固定的比例。事实上，在我看来，大部分债务甚至都不算在你所谓的"债务"里。美
国的账外债务比账面债务更大，所有的未来承诺都现在没有资金支持。
巴菲特：不过，这是可以改变的。
芒格：是的。但是，如果他们可以改变，我们真的要从一个工作了一辈子的人那里拿走社会保障吗？我认为
改变的可能性不大。
巴菲特：不，不。但实际上，社会保障并不是杀手——如果你的GDP 实际增长了几个百分点的话。
芒格：当然——这是个大问题。如果人均GDP 以每年2%的速度增长，我们所有的问题都微不足道。如果我
们能做到这一点，共和党人担心的所有这些问题都会变得无足轻重。但你必须有政策使你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不
确定我们是否总是做得很好。(掌声)
巴菲特：好的。请继续关注。乔纳森。
13、本杰明·摩尔(BenjaminMoore)不会走低端市场
乔纳森·勃兰特：我有一个关于油漆行业竞争格局的问题。我个人总是使用本杰明·摩尔的涂料，但有些人说本
杰明·摩尔处于不利地位，因为它不能像宣伟涂料(Sherwin-Williams)那样控制自己的分销，他们指出，它的市场
们在这方面并没有失去地位。
但是，当我们买下本杰明·摩尔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承诺，我甚至做了一个视频。本杰明·摩尔有一个经销商系
统，人们在那里投资下他们的储蓄，然后本杰明·摩尔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他们指望着公司坚持经销商系统。
如果你选择进入零售巨头门店的话，你总是可以在销量上获得巨大的增长，特别是在第一年，所以总是有零
售巨头来找我们，不管是家得宝还是其他公司，他们说，"让我们把本杰明·摩尔放进我们的门店吧"。当这种情况
发生时，我们的销量会大幅增长，他们会喜欢让我们作为一个品牌，在他们的门店里有这样的身份。
但这将代表着我们分销模式的彻底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认为它会得到很好的结果，(如果我们在零售
巨头的门店铺货)，我知道它本质上会就是欺骗信任我们的经销商网络，特别是在我的承诺之后，另一个管理层也
承诺了，而当我们购买它时，经销商他们信任我们会继续执行原来的政策。
经销商模式将适用于像本杰明·摩尔这
样的高端品牌。而它永远不会像Behr 那样通过家得宝的分销渠道而获得市场份额。
实际上，我们曾经给Behr 报过价。但该公司实际上正在研究并实施一些举措，而这些举措实际上会破坏、或
者我们觉得会严重伤害经销商，并违反我在购买时对他们做出的承诺。所以我们确实有一个变化。我们将不会走
Sherwin-Williams 的模式，我的意思是，他们的商业战略是非常有效的。我不是在批评这一点，但这不是我们的
战略。
我们的战略将是经销商模式，专注于高端市场。
芒格：此外，它的效果非常好。
巴菲特：是的，效果很好，而且会继续很好。这并不意味着Sherwin-Williams 不会做得非常好。我想他们会
成功的。这也并不意味着Behr 不会做得好。我想他们也会成功的。
但我们处于一个不同的细分市场，我们有责任
保护和真正培育经销商分销网络
，我认为我们可以做一些特别的安排，让这些经销商和本杰明·摩尔的地位变得非
常特别。但它不会带来更高的市场份额或任何东西。我认为它将带来——而且已经带来了——非常可观的盈利能
力。本杰明·摩尔是一家好企业，我认为它将继续是一家好企业。查理？
芒格：嗯，我完全同意。我一直希望明天我们能再买五个这样的企业。
销售额22.05 亿美元首次跻身全球十大涂料品牌。)
14、股票投资的策略：成为专家 or 指数基金
股东：Derek Foster，加拿大渥太华。首先，谢谢你，沃伦，因为你分享你所有的信息。你改变了我的生
活。我在大学里学过金融，我不懂希腊公式，但现在我可以很好地投资。我的问题是，过去你曾说过，对于一个
投资者来说，对于99%的投资者来说，你应该简单地把钱投入指数基金，然后放手，而且根本不要担心。剩下那
1%的投资者，选择你最看好的五只股票，并投入大量资金。我只是在想，买20 只美国最好的股票怎么样，比如
宝洁，可口可乐，强生等等，这些公司已经存在了一个世纪，或者几十年。你认为从长期来看，它的表现会超过
指数基金吗？我也想听听查理的意见。
巴菲特：我不知道你说的是20 家最大的公司还是20 家最好的公司。你可能会从不同的人那里得到不同的想
法。但我认为你可能选择的20 个，实际上会与指数基金的结果相匹配。谁知道哪个是最好的呢？
但这两种人之间真正的区别是，格雷厄姆在他的书中提到了这一点，一种人会花相当多的时间成为商业专
家，因为这就是股票的本质；而另一种人会忙于另一种职业，他们想要拥有股票，而且实际上股票会在某些时间
段表现得很好，但他们面临的真正问题是，他们可能倾向于在错误的时间对股票感到兴奋。
你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
购买指数基金的想法并不是要求他们在正确的时间购买正确的股票。实际上，这
是为了避免在错误的时间购买错误的股票。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股票会表现良好，
你只需要避免在别人兴奋
的时候感到兴奋
，或者在别人努力地表现为像一个行业内的专业人士时(实际并不是)感到兴奋，特别是你对某个行
业并没有投入时间成为该行业的专家的时候。
如果你是一名业余投资者(成为一名业余投资者并没有什么错)，你只是简单地、有一个非常合乎逻辑的、有利
可图的行动方案可供你选择，那就是以一种广泛多元化的方式买入美国企业，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投入你的资
金。所以我会说，你的20 家企业的组合可能会与指数基金相匹配，你可能会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你会在指数基金
芒格：是的。在婚姻中尤其有效。(笑声)
巴菲特：在这个问题上，你还想给出其他建议吗？
芒格：没有。
巴菲特：他在电影里说过。我看到人们在做笔记。好的。Becky？
15、巴菲特的股票捐赠是否损害了伯克希尔的股价？
Becky：这个问题来自俄亥俄州哥伦布市的James Brodbelt Harris。他说，你在过去十年里慷慨捐赠的数十
亿伯克希尔股票，已经并将继续成为与巴菲特、盖茨和芒格家族有关的慈善机构的可出售资产来源。这些慈善基
金会每年出售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捐赠股票，这会不会是股票交易价格低于账面价值120%的一个原因，以及是否会
宣布股票回购计划，以在未来十年内完全解决慈善基金的这种抛售？
巴菲特：是的。我每年都会捐出4.5%的股票，大概是价值20 亿美元的股票，相当于伯克希尔市值的1%，
略低于1%。纽交所的许多公司一年的交易量超过100%。每年出售1%的股票绝对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说，
在某些情况下，它可以支撑市场价格，因为股票的流动性有时决定了人们是否有兴趣购买。但每年1%的供应量不
会改变股票的交易水平。我的意思是，与总量相比，它是微不足道的。我认为伯克希尔的交易量，A/B 股加起来
每天平均可能成交4-5 亿美元，所以一年卖20 亿美元不会影响事情。我可以争辩说，你知道，每个人都有权出售
他们的股票或把它捐给慈善机构。我不认为我应该完全被束缚，因为我有权把股票送出去。查理？
芒格：对一个老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额外的20 亿美元更微不足道的了。(笑声)
巴菲特：我从来没有捐出过一分钱并因此改变了我的生活。是吗，查理？
芒格：不，当然没有。
巴菲特：我们甚至从未想过这一点。(笑)
芒格：这是不可想象的。
巴菲特：它在别人手里比在我的保险箱里有更多的效用。(掌声) 好的。克里夫？
(如果你觉得有)？
巴菲特：你知道，我们愿意去任何地方，
只要我们认为我们以一种合理的方式知道：事情在5 年或10 年后会
是什么样子，我们的钱花得值，公司管理得好，以及我们强调过的所有事情。
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忽略任何潜在的
机会，但是我们将在美国找到我们的大部分机会。这就是事情的本质，这对企业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我们在
这里更出名。我们的大多数交易将在这里进行，但我们在美国以外也发现一些机会，特别是在补强收购方面。
就目前的业务而言，自2009 年秋季以来的四年时间里，我们看到了经济逐步的复苏。有时候，人们受到鼓
励，认为它正在加速，然后他们他们开始谈论二次衰退，但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也没有发生过。总体而言，我们
看到的只是美国经济的缓慢复苏。你看到了前17 周的货运数据。而且，你知道，我们增长了3%，但其他铁路公
司只增长了0.4%，所以整个行业可能增长了1%左右，略高于1%。在过去的四年里，经济激增并没有以任何方
式或形式重现。它从来没有激增过，如果它继续这样下去，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现在，住房过剩终于结束了，大约一年前就结束了，所以我们看到房价有所回升，这产生了很大的心理影
响，我们也看到建筑业有所改善。但我们不想再次开始过度建设。我们真的希望住房开工能或多或少地与新增家
庭数量持平。我认为我们正在看到这一点。所以，如果你问我明年我们在这里开会时，我们的经济会在哪里，你
知道，我认为我们已经向前迈进了。但我不认为它会出现任何形式的激增，但我也不认为我们会停滞。查理？
芒格：嗯，我一直感觉很好
巴菲特：是的。我们确实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芒格：是的，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就不能赚很多钱。(笑声)
巴菲特：如果你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不可能赚很多钱。我们会继续玩这个游戏。如果我们明天听到我
们可以花150 亿或200 亿美元的东西，我们觉得如果我们喜欢这个生意，不管是在美国或其他地方，我们会立即
行动，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什么也不会得到。我们永远不知道机会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它确实会时不时地出
现。有时在金融市场上，它会以一种惊人的方式出现。我的意思是，这种情况会不时发生。我们俩人可能不会再
芒格：没有。
17、年轻的基金经理应该如何吸引投资者？
股东：嗨。Brandon 来自洛杉矶。我20 多岁，正在开始我的合伙公司。在我有个人投资记录之前，你对让
人们投资我有什么建议？(笑声)
巴菲特：嗯，你还没有把我说服。(笑声)
我认为人们在参与他人投资时应该非常谨慎，即使他们有良好的记录。因为有很多记录并没有多大意义。
但总体而言，我会建议
，任何想要管理资金，并希望以后吸引资金的年轻人，尽早开始建立一个经过审计的
业绩记录。
我的意思是，虽然这远不是我们雇用Todd 和Ted 的唯一原因，但我们确实看了他们的记录，我们看
了我们都相信并能理解的记录，因为我们看到了很多我们并不认为有多大意义的记录。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一个抛硬币比赛，就像我几年前写的那样，有3.1 亿只猩猩在那里抛硬币，他们抛10
次，你知道，结果会连续成功地抛10 次的大猩猩，不会是3 亿只，而是约30 万只(50%^10)。在未来的抛硬币
比赛中，这些猩猩可能会四处活动，试图吸引大量资金来支持它们。所以我们的工作是，当我们雇佣某人来管理
资金时，要弄清楚他们是否是幸运的硬抛币者，或者他们是否真的知道自己是谁。
芒格：当你碰到他这个问题时，你不是从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凑了10 万美元吗？
巴菲特：是的。好吧，我希望他们在给了我钱之后还能继续爱我。但整个筹资过程非常缓慢。正如查理指出
的那样，有些人认为我可能在经营一个庞氏骗局。而有些人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优势，
因为他们在奥马哈找到了投资渠道(我的基金)。
但是你为了吸引资金，你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布自己的业绩记
录，然后你应该能够向人们解释为什么这个记录是合理思考的产物，而不是简单地跟上了趋势或仅仅是运气。
查
理？如果从今天开始你重返25 岁。你如何吸引资金？
芒格：我认为大多数人都是从朋友和家人开始的，或者是那些他们已经通过其他方式赢得了信任的人。所以
当你年轻的时候很难做到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从很小的规模开始。
在参与之前想要认真考虑一下的薪酬安排。
芒格：这个薪酬数字吸引了许多错误的人进来。
巴菲特：很自然地，我们认为我们是例外。安德鲁？
18、阿吉特·贾因会接替巴菲特执掌伯克希尔吗？
安德鲁·罗斯·索尔金：好的。在伯克希尔，在你对阿吉特的特殊技能和阿吉特的特殊技能的认可之间存在着一
种独特的动力。你经常评论阿吉特的技能是多么独特。告诉我们，阿吉特是你的继任者吗？(巴菲特笑)如果不是，
没有阿吉特，阿吉特的生意会怎样？
巴菲特：嗯，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没有阿吉特。他在很多方面都很了不起，但他特别了不起的一点
是，当人们开始模仿他正在做的事情，并把原本可能相当有利可图的事情，变成人人都在做的事情时(抄袭模式到
大家不赚钱时)，他会找到新的做生意的方法。我注意到，当你开始考虑阿吉特可能的继任者时，你是从字母"A"开
始，但我想当你要从字母"B"开头去找继任者时，你不会有那么多的运气。(笑)查理？
芒格：我认为基本的答案是，如果阿吉特不和我们在一起，我们看起来不会那么好，对吧？
巴菲特：其他许多经理人也是如此。我们有一群非凡的人，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不需要为我们工作赚钱。
他们本可以赚更多钱。而现在，他们为你们这些股东，为我和查理付出颇多。但我认为他们正在愉快地经营自己
的企业。我们所做的一件事就是努力创造一种氛围，让他们能够享受经营企业的乐趣，而不是把所有时间都花在
来回跑到总部，做展示和讲述之类的事情上。不过，这也花了很长时间。我是说，我们在没有阿吉特的情况下经
营了伯克希尔20 年。如果他在1965 年而不是1985 年来到办公室，我们可能会拥有整个世界。(笑声)
19、霍华德·巴菲特在其父亲之后的角色不是经营伯克希尔
道格·卡斯：和你一样，我也有两个深爱的儿子，今天的观众中也有我一个儿子。这个问题并不意味着不尊
重，但这是我必须要问的问题。总有一天，你的儿子Howard 会成为伯克希尔的非执行董事长。伯克希尔是一家
非常复杂的企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复杂。Howard 从未经营过多元化业务，也不是企业风险管理方面
出现错误。我认为犯错误的概率不到1%，但不是0。我在其他行业也看到过这样的错误。所以他的工作不是经营
企业，不是配置资本，也不是做其他任何事情。如果在挑选CEO 时犯了一个错误，让一个非常关心维护伯克希尔
文化和照顾股东、而不是经营业务的非执行董事长，做出另一次改变就会容易得多。
他在那里是文化的保护者，他对此有一种巨大的责任感，他对经营企业没有任何幻想
。他对经营这家企业毫
无兴趣。他不会因为经营生意而得到报酬。他不需要考虑经营生意。他只需要考虑董事会是否需要更换CEO，他
自己就是董事会的一员。
在60 多年的时间里，可能是55 年的董事生涯中，我见过很多次，真的很多次，一个公司会遇到一个平庸的
CEO，虽然他不是不诚实的，但他不是应该管理公司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需要做出改变。但当那个人在CEO 的位
置上时，改变是非常非常困难的。现在你有了一个程序，董事会每年至少召开一次没有CEO 出席的会议，在这种
情况下，改变就更容易了。在我看来，在美国企业界，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
因为董事会是一个社会机构，人们每三个月去一次芝加哥、纽约或洛杉矶，开几次委员会会议，可能会怀疑
他们是否真的找到了合适的人来管理它，这样做并不容易。他们可能有一个很好的人来管理它，但他们可以做得
更好。但谁会做出改变呢？这就是非执行董事长，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Howard 将处于的位置。据我所知，没有
人会比我的儿子Howard 更有责任感去做这份工作。
芒格：是的。有Howard 在，我认为芒格家族(的投资)更安全(掌声)。你要记住，我们的董事会拥有很多股
票，我们考虑的是股东利益。为了股东我们不想把事情搞砸。
巴菲特：是的。在我死后，不管它的价值是多少，但它将是价值500 亿美元的股票，在一段时间内，将用于
帮助世界各地的人们，你知道，股票背后的公司是否做得很好，这将产生巨大的差异。查理和我都见过不止一个
例子。一位CEO 在10 分制中可能是6 分，他非常讨人喜欢，然后他可能帮助挑选了一些坐在那里的董事，并继
续年复一年地经营企业，而换其他人可以比他做得更好。如果那个人控制了议程，你知道，让每个人在开董事会
的时候都很忙，那么就非常难做出改变。
之后，他们会保持温顺吗？这可能就是问题所在。你知道，如果有人被任命为伯克希尔的CEO，这可能是一个人
们想要以各种方式施加影响的职位。你可能已经注意到，在年度报告中，就我们的报纸业务而言，你知道，我不
会告诉他们该支持谁当总统。比如其中10 人支持Romney，2 人支持Obama，而我投了Obama 的票。我不会
改变这一点。
但当我做出这类安排时，我也在某种程度上试图限制我的继任者，我们不希望有人在未来利用伯克
希尔公司作为权力基础。我们希望他们为股东着想。
就这么简单。
芒格：有时候，有些人成为了CEO，他们具有曾经著名的加州CEO 的特点，他们过去常说他是唯一一个可以
坐着昂首阔步的人。(笑声)
20、近零的利率对债券是"残酷的"
股东：嗨。Brad Johnston 来自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我的问题是，在一个可能持续一段时间的极低
利率环境的背景下，以及保险公司在这种环境下面临的挑战，即管理其资本，以及管理其未来负债和潜在的流动
性需求时的风险和不确定性。也许你也可以把它扩展到个人，他们也需要应对低利率环境，试图管理不确定性，
但仍能从投资中获得一些现金回报。我很欣赏你定期出售一些股票的想法，这样做比分红更好，但很多人都在应
对现金流的挑战。然后——还有最后一个附言。如果你能在最后，你能解释一下美联储主席Ben Bernanke 认为
他的工具箱里有一个叫做"定期信贷工具"的工具吗？
巴菲特：不。答案是我不能。你能吗，查理？
芒格：我不知道。
巴菲特：我的意思是，对于那些持有现金、现金等价物、短期国债或其他资产的人所面临的问题，低利率很
残酷。你知道，如果他们靠自己的收入生活，当你进入低利率时，购买力的损失是令人震惊的。他们是低利率政
策的巨大受害者，而且这是非常低的利率政策。
你知道，我在2008 年写过人们应该持有股票的文章。我的意思是，股票很便宜。你几乎肯定会被通胀打败，
因为你知道，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我们有一个承诺，即美联储将保持非常低的利率，所以这是一个拥有股票的好
元的固定收益更有意义。可能是我生命中90%的时间，这比拥有美元的固定收益投资更有意义。
几年前，当股票价格下跌到非常值得购买的时候，这当然是非常有意义的。你可以看到美元的固定收益投资
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回报很低。我没有预料到我们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到这样的利率，我不知道它会持
续多久。但这对人们来说是一个真正的困境。我收到很多人的来信，他们说，"我有30 万美元，我该怎么办？"所
以，低利率的影响以一种非常严厉的方式打击了数百万人。你不会读到太多这方面的文章，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发
言权。
但在这样一个时期，这是一个拥有生产性资产而不是美元的很好的理由。
查理？
芒格：嗯，他们必须伤害一些人，而伤害储蓄者很方便。
巴菲特：你会怎么做？
芒格：我会像他们那样做的。我会为此感到难过，但这就是我会做的。
巴菲特：好的。我们已经完成了小组讨论，我们还有大约45 分钟的时间，所以我们将给股东们一个提问机
会，从现在开始回答他们提出所有问题。
21、IBM 的竞争护城河
股东：嗨。Chris Hu 来自日本东京。你能多谈谈IBM 的投资吗？你认为那项业务的护城河在哪里？本着完全
公开的精神，我为微软工作。
巴菲特：IBM。好吧，我想说的是，我不像理解可口可乐周围的护城河那样理解IBM。我想我对IBM 有一些
了解，但我觉得我对可口可乐、箭牌或亨氏周围的护城河比IBM 更有信心。但我对IBM 的感觉很好，我们已经投
入了相当多的资金。没有什么能阻止微软和IBM 的成功。事实上，我希望他们都是。
我对IBM 的仓位有足够的信心，因此我们投入了非常大的仓位。
我喜欢他们的财务策略
(回购+提升EPS)。我
认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地位保持强势的可能性很大，但我对IBM 不像对BNSF 铁路那样有信心。
我的意
思是，你知道，我很难想象BNSF 会出什么问题。我能想到IBM 可能会在一些地方出问题的。
顺便说一句，
他们有很大的养老金义务。
现在他们也有一个庞大的养老基金，这是一个750 亿或800 亿美元
芒格：是的。好吧，但至少IBM 的养老金计划有IBM 的资源为后盾。假设你现在有一家大型人寿保险公司。
全世界的寿险公司都开始遭受地狱般的折磨。在日本，他们同意支付3%的利息，当然，一旦日本的负利率政策实
施了很长时间，那这些公司就没有办法赚3%的利率回报。很多曾经备受尊崇的安全场所现在看起来都不安全了。
在伯克希尔你会注意到一些寿险业务，
我们自己的寿险与再保险保单不同，它们的规模非常小
，对吧？
巴菲特：是的。在这个世界上，
我们不喜欢提供期权，而人们往往会提供
，特别是他们有一支销售队伍在推
动他们，就像你在寿险行业所做的那样。他们倾向于给人们提供一些期权，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期权花费了他们
大量的金钱。你知道，
人们总是想接受一个期权。
你知道，查理和我曾从事储贷业务。实际上，当你给某人30 年抵押贷款，如果这对你来说是一笔好交易，他
们明天就会取消，如果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好交易，那他们可以保留30 年。那些是可怕的工具。如果你要买房
子，它们对你有好处，我建议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立即为房子申请30 年的抵押贷款。如果这是一笔糟糕的交
易，而且利率上升1%，你可以退款。如果利率上升6-7%，也许你可以以7 折的价格买回它。
因此，在过去的几十年里，
寿险公司已经进入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时期，许多寿险公司正在付出代价，
其
中一些人甚至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到底是什么。他们有点像弹簧刀大战中的那个家伙，你知道，另一个人用弹簧刀
猛击他，那个人说，"你没有碰到我，"另一个人说，"好吧，等你试着摇摇头。"嗯，这有点像现在的一些寿险公
司。查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查理？
芒格：不，这已经够悲观的了。
22、重新开始是完全不同的游戏
股东：嗨。Masato Muso，来自加州洛杉矶，波士顿大学的MBA 学生。你提到你是85%的本杰明·格雷厄姆
和15%的菲利普·费雪，你还说如果你今天只有100 万美元，你可以产生50%的回报。由于我是一个年轻的投资
者，这是我对你们两个的问题：当你还在积累资金而不是管理数十亿美元时，你的投资策略有什么不同？你是否
专注于特定的行业，小型股，大型股，等等？谢谢。
处理120 或140 亿美元的收益，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寻找非常大的交易，忘记我们年轻时做过的事情。查理？
芒格：是的。我很高兴我解决了那个特殊的问题。(笑声)
巴菲特：他在这方面非常努力，我们都这么做了。我们曾经在到处寻找投资机会——
芒格：我曾经用我自己的所得税在我的浮存金上获得了很大的回报。在我拿到钱和把钱交给政府的时间差
内，我经常能赚到足够的钱来交税。它适合小额的资金，并在大多数事情上这样做。
巴菲特：但他没有告诉我怎么做。(笑)
23、不要投资于国家或类别
股东：嗨，沃伦和查理。Andy Ling，来自中国上海。非常感谢你所说的和你所做的。世界各地的人们从你的
投资哲学中受益良多，所以你在中国有很多粉丝。我的问题是：你如何看待伯克希尔在中国等新兴市场的投资？
如果是，您对哪些行业和公司感兴趣？谢谢。
巴菲特：是的。我们并不是真的一开始就把目光投向新兴市场或特定国家或任何类似的地方。你知道，当我
们四处走动时，我们可能会发现一些东西，但这并不像查理和我在早上谈话时说的那样，你知道，在巴西或印度
或中国或其他地方投资是一个特别好的主意。我们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对话，是吗，查理？
芒格：没有。
巴菲特：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不认为这是我们的优势所在。我们知道我们的能力圈不在那里。
我们认为，可
能大多数人的能力圈也不在那里。我的意思是，这听起来不错，但我真的不认为这是看待投资的最好方式。我们
曾经拥有很多中石油的股份。我们现在拥有一些比亚迪。我们已经在美国境外持有证券，并将继续持有。但如果
你告诉我们，我们只能在美国投资我们的余生，我们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困难，不是吗，查理？
芒格：是的。这是销售投资建议的好方法，有很多不同的类别，很多佣金，很多建议，很多行动。
在很多事
情上，我们只是觉得我们没有足够的优势，所以我们不想参与。
巴菲特：是的。
当我们听到有人谈论概念时，包括国家概念或任何可能形式的概念，我们倾向于认为他们可
芒格：我们的专家非常喜欢玻利维亚。然后你说，去年你喜欢斯里兰卡。我们只是对此感到不舒服。
巴菲特：是的。我们通常认为这是胡扯。
芒格：这就是我们不舒服的原因。(笑声)
24、房地产泡沫不能只怪华盛顿
股东：你好，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我叫Brandt Hooker，来自洛杉矶。首先，我要感谢你们两位，感谢
你们多年来的建议和你们的金融慈善事业，以及你们为世界各地如此多的投资者提供的教育或知识。我的问题
是：美国政府似乎在引诱美国公众购买房屋，不惜任何代价使用抵押贷款。你认为我们的立法者现在也在做同样
的事情吗？我们是在制造泡沫吗？
巴菲特：不。就房地产而言，我认为我们现在离泡沫还很远。我当然认为你的陈述是准确的，但就之前发生
的事情而言，并不完整。
我的意思是，整个国家，几乎每一个人——在住房方面真的有点疯狂。政府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因为
他们是其中非常重要的资金来源。当然，很多立法者都在鼓励房地美和房利美做他们不应该做的事情，而不仅仅
是依照过去的经营方式。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看一下当时的情况，你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有很多人在做同样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它来自各个来源。泡沫就是这样，年复一年，在三年四年或五年
里，不管它是什么，
怀疑论者看起来像个白痴，
那些加入这一潮流的人是那些以更高的价格为他们的房子再融资
的人，以及那些在其他房子上投机的人。所以一切看起来都太美妙了。
人们真的很容易受到那种从众效应的影
响，他们看到他们的邻居很容易赚钱，每个人都很容易赚钱，除了他们自己，他们最终屈服了。这就是事物的本
质。
这并不意味着房地美或房利美的人一定是邪恶的，也不意味着立法者一定是邪恶的，尽管他们中的一些人可
能是邪恶的。但绝大多数情况下，我认为大多数人只是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幻觉中。而且，你知道，这在历史上发
生过很多次，它会再次发生，你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获利。
我们现在在住房问题上没有处于那种时期。你有非常非常低的利率，在很多情况下，这支持了房屋的购买，
芒格：嗯，主要的问题是，随着事情变得越来越疯狂，政府本可以在所有人都喝醉之前把酒杯拿走，进行干
预，相反，政府还继续助兴。这不是个好主意。但是你很难让一个民主国家的政府从那些想喝醉的选民手中夺走
酒杯。
巴菲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芒格：所以你有点抱怨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事情。这不是个好主意。
巴菲特：是的。你会再次看到它，不一定是在住房方面，但你会看到它。人类将继续犯过去犯过的同样的错
误。当别人害怕的时候，他们也会害怕。我的意思是，当1750 亿美元在三天内流失，你可以在货币市场基金中看
到这一点。我的意思是，当人们感到害怕的时候，这是非常常见的。我经常想，如果我在一个有两家银行的小镇
上拥有一家银行，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能会雇佣一大群好莱坞临时演员在另一个人的银行前排成一排。(众笑)最
糟糕的是，
一旦他们在那里排起了长队，他们就会开始在我的银行排起长队，因为人们真的都很害怕。
然后信心会逐渐恢复，但当他们变得贪婪时，他们也会变得集体贪婪。
我的意思是，这就是人类的构造方
式。这就是查理和我的优势所在。
我们(在很多领域)没有优势，特别是在许多其他方面。但我认为，我们有能力避
免追随别人去做什么，也许比大多数人做的更好。
而且，你知道，我不知道我们是否随着时间的推移学到了这一
点。但当我们看到价格下跌时，你知道，我们认为这是一个买入的机会，
价格下跌并不会困扰我们
。现在，
我们
不依靠杠杆资金来拥有东西
，我们不会让自己处于一种别人可以从我们脚下抽走地毯的境地。这在生活中非常重
要。
你永远不想陷入困境。
当然，当价格上涨时，杠杆作用会变得非常诱人。杠杆是以一种巨大的方式被引入到房地产之中。我的意思
是，如果你不继续借更多的钱来买更多的房子，或者用它来生活或其他什么，那么
人们就会觉得你是个白痴(有钱
不赚王八蛋)
。然后，楼塌了(资金链崩了)。查理？
25、尽管欧洲存在债务问题，但仍准备在欧洲投资
股东：嗨，沃伦，查理。George Islets 来自科隆。你认为欧元区有投资机会吗？例如，扩大你在慕尼黑再保
其中可能有几个国家，我们可能比其他人更不愿意去。(不讲武德的一些东欧国家)但是，你知道，这可能会为我们
收购企业创造机会。我们很乐意。
欧洲不会消失。但欧洲货币联盟有一个重大缺陷，他们正在努力寻找纠正这一缺陷的方法。有17 个政治团体
和许多不同的文化，他们很难做到这一点。在我看来，他们会及时完成修补的。但本质上，
他们只同步了一种货
币，但没有同步太多其他东西。
大自然总是能找到致命的缺陷，经济学也是如此，而且就欧元而言，他们很快就
发现了已经建立的政治结构不会起作用，他们必须找到有效的方法。他们最终会解决麻烦的，但在这个过程中他
们可能会经历相当多的痛苦。查理？
芒格：是的。就像欧洲的结构一样，让希腊加入欧盟就像用老鼠药当奶油一样。(笑声)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想
法。(笑声)它不是一个负责任的资本主义国家，一个人们不交税的地方，等等。它只是在加入工会的过程中，他犯
下了相当极端的欺诈行为。他们对债务撒了谎。所以欧洲犯了可怕的错误。他们也有政客。(笑声和掌声)
巴菲特：多年来我一直试图让他使用"A 国"和"B 国"，但他——(笑声)
巴菲特：你认为十年后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了吗？
芒格：我认为欧洲会得过且过。想想欧洲已经蒙混过关了。
巴菲特：当然。即使有这样可怕的预测，也不过分，但我们会很高兴在未来在欧洲收购一家我们喜欢的大企
业，我们愿意为它支付现金。
芒格：如果是在希腊，我希望你能给我打电话。(笑声)
巴菲特：我提出了这些小建议，但你可以看到它并没有多大帮助。(笑)
26、社交媒体将帮助伯克希尔的一些业务
股东：嗨。David Yarus 来自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我代表互联网，欢迎来到Twitter。我的问题是：社交媒体
如何影响你的业务和伯克希尔旗下的公司，你认为它在短期和长期内对世界有什么影响？
巴菲特：在座的观众中可能有一半或更多的人能比我更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当然在像GEICO 这样的地方，它
在它进入了社交媒体。所以，你知道，我们必须在所有业务中倾听客户的意见。他们中的一些人比其他人更具戏
剧性。我对世界变化之快感到惊讶。
就GEICO 保险而言，我认为互联网会非常迅速地影响年轻人的购买习惯。
事实上互联网在整个年龄范围迅速传播开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你必须对此做出回应。我不是做这件事
的最佳人选，但我们的企业中有非常擅长做这件事的人，他们对此进行了大量思考，而且他们会继续思考。但让
我负责伯克希尔的社交媒体将是一个可怕的错误。(笑声)
查理也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查理，你想为自己辩护吗？
芒格：嗯，我不是很理解。出于很好的理由，我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它。我讨厌让我自己家里的孩子们永远
记住他们13 岁时说过的最愚蠢的三件事。(笑声)
巴菲特：查理，我们会有大麻烦的。(笑)
芒格：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人都会有大麻烦。所以我认为有一段时间你的无知和愚蠢应该被隐藏起
来。(笑声)我还认为，当你像年轻人那样疯狂地同时处理多项任务时，没有一项任务可能会完成得很好。(掌声)
巴菲特：有没有我们忘了得罪的人？(笑声)
27、欺诈、骗子和会计
股东：你好。Stuart Kaye 来自康涅狄格州的斯坦福。在会议的早些时候，你说在阅读财务报表时，你发现了
一些你几乎可以肯定是欺诈的公司。在你看到的那些财务报表中，是什么让你如此确信它们是欺诈？
巴菲特：嗯，这些年来变化很大，但我们不能100%，或者90%或80%的确定欺诈行为，但有一些特定的欺
诈会突然冒出来，他们也会暴露自己。我的意思是，在打扑克的时候，他们说的是"技巧"。
查理和我已经收购了很多企业
，当我们收购这些企业时，我们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准确地评估我们收购的个
人
，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你知道，他们给了我们股票，我们给了他们很多钱，然后我们指望他们在有了钱之
后像以前一样热情地经营企业，
所以我们在评估人们。但我们不认为我们可以准确地评估每个人。我们只需要在
那些我们做出肯定决定的地方是正确的。
这些决定并不总是完美的，但它们相当不错。我想说的是，随着时间的
为公司A 和公司B，而不是指名道姓。但你会看到一些公司，当他们向公众发行股票时，你知道，在那之前的一
两年，他们的损失准备金会非常可疑地下降，甚至当他们把股票卖给其他保险公司时，如果对方购买了这些股
票，他们可能会需要重新建立准备金。
但有一百万种不同的方法。很明显，我并不是说我知道所有的方法，但这些年来我已经看到了足够多的情
况，我已经看到了股票销售人员是如何行动的。你可以发现某些你认识的人，以某种方式，在玩数字游戏。最终
他们会暴露自己。但我不能给你一张列有40 个项目的清单，或者你在资产负债表或收入账户或脚注中就能够寻找
的那种东西。查理，你能帮忙吗？
芒格：有时候这很明显。有一次，沃伦偶然把我介绍给了一个人，他想把一家火灾保险公司卖给我们。他说
的第一句话，就带着浓重的
东欧口音
，我但他告诉我，他说，"这就像从婴儿那里拿糖果一样容易，"他说。"我们
只为水下的混凝土结构投保火险。"
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欺诈。
巴菲特：不要说出国家的名字。(笑声)
芒格：我不记得这个国家了。
巴菲特：很好。(笑声)
芒格：我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
巴菲特：是的，那家伙是个骗子。嗯，事实上你有一些经验，你知道，他是电影行业的律师(欺诈专家)。(笑)
芒格：哦，我的上帝。
巴菲特：是的。当你进入会计领域时，电影行业是特别容易造假的，
就你注销财产的速度而言，以及任何你
有在建工程或进度付款类型的东西而言，你可以在会计中有很多作弊的方法。
而金融机构可能尤其容易出现这种
情况。在保险行业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芒格：很多时候，他们不是故意欺诈，因为他们被蒙蔽了。换句话说，他们相信自己所说的。
巴菲特：是的。人们喜欢雇他们当推销员。(笑声)
如果你可能因为有某种原因对一件事你有疑问，最好忘了
多的脚注，有这么多的官样文章，但他们已经不是我祖父时代的银行了。
巴菲特：当我们拥有他们的时候，我们无法理解他们。我的意思是，我们收购了通用再保险公司(Gen Re)，
在那里他们有2.3 万份衍生品合约。查理和我可以一天24 小时在10 个或20 个数学博士的帮助下研究它们，但我
们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花了大约4 亿美元才找到答案，那还是在一个良性市场中才做到的。但没人能彻
底搞明白它们。
芒格：而会计师已经认证了资产负债表。这是一种新型资产。我给它起了一个新名字，"一种保持良好直到认
真审阅的资产。"(笑声)
巴菲特：是的。好吧，你实际上同一家审计公司会审计两家不同的公司，而这两家公司是一笔衍生品交易的
双手方，并对同一份合同进行了不同价值的认证。查理在所罗门的一份衍生品合约上发现了一个错误。有多少？
两千万？
芒格：没有。但这是一份大合同，
双方在同一份合同上都报告了巨额利润，这得到了他们的会计师的认证
。
只是为了双方都能盈利。一旦人们陷入竞争的狂热，事情就会失去控制。
巴菲特：这有点像我们和瑞士再保险的纠纷。1991 年我成为所罗门公司的临时CEO，幸运的是，在我发现这
件事之前，我向众议院和参议院委员会作证。顺便说一句，一般来说所罗门希望有保守的会计制度。我认为这是
一个公平的说法。在许多情况下确实如此。但有一天他们来找我说，"沃伦，你可能应该知道我们有这个项目"—
—我想会计上应该是1.8 亿美元左右，而资本基础可能是40 亿美元，所以实际上并不是1.8 亿美元。他们说，这
是一个附加的数字，自从19 年前(我猜是在1981 年)Phibro 公司与Salomon 公司合并以来，我们一直在使用
它。十年来，这个数字每天都在变化。正如我所记得的，Phibro 或其他公司有一个在交易日期系统，那是个结算
日期系统。十年来，安达信作为他们的会计师，支付了大量的审计费，他们就是不知道如何让数字平衡，所以他
们只是每天输入一个数字。他们就这样记账了十年，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除它。我的意思是，你几乎不得不重
新开始。他们不是有一次就这么做了吗？
芒格：在会计行业，你可以像他们在意大利做的那样，当他们在邮件方面遇到麻烦时。你知道，邮件堆积起
来，激怒了邮政员工。他们只是扔掉了几车，之后一切都很顺利。(笑声)
巴菲特：各位，你们又在指名道姓了。(笑)发生在某个不知名的国际国家。(笑声)
芒格：是的，意大利。(笑声)
28、伯克希尔会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投资吗？
股东：下午好。Jerry Lucas 来自特拉华州的纽瓦克。你之前回答了关于新兴市场的问题。我只是有一个类似
的问题。如果你在南非以外的撒哈拉以南非洲找到了吸引你的业务，今天的条件是否适合进行投资？
巴菲特：嗯，我自己可能不知道怎么做，但我认为，如果它有足够的吸引力，而且我认为我了解这个行业的
本质，我可能会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一些建议。我可能最终不会这么做，但我不会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芒格：我看到了。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ofMichigan)在伦敦聘请了一位专门研究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投资经
理。我想，"天哪，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所做的是让小银行在非洲的粉单市场进行交易，人们想要的第一件事
就是不要把钱藏在枕头下面，他们刚刚买下了非洲所有的小银行，他们赚了很多钱。因此，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做
什么，就有可能进入非常不可能的地方。我会说我们不是很擅长。
巴菲特：不，这不是我们的专长，但这是可以做到的。如果我们没有现在那么富裕，我们甚至可能会考虑这
么做，对吧，查理？
芒格：我不这么认为。
巴菲特：好的。(笑声)明年我们将为此做好准备。(笑声)
29、和你的成年子女一起商定遗嘱
股东：你好。m Marvin Blum 来自德克萨斯州的沃思堡，这里是你们四家公司的所在地。我是一名遗产规划
律师，当我们今天结束时，思考婴儿潮一代即将传递历史上最大的财富转移是很有趣的。我可以设计取消遗产税
的计划，并将大量财富传给下一代，但我的许多客户来找我，说他们想要一个像沃伦·巴菲特那样的计划，给他们
你的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通过你了解世界，
更多的是通过你的行动，而不是你的语言。你是他们天生
的老师，你知道，这是一项非常重要和严肃的工作。
实际上我不认为，富人留给孩子的钱的数量是决定孩子成长
的决定性因素。
但我认为，这种氛围，以及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以及他们父母的行为，是非常重要的。
我想说的是：我在前进的过程中，已经放松了一点。每次我重写遗嘱时，我的孩子们都很高兴，因为他们知
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减少金额。(笑声)
我做了一些我认为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但令我惊讶的是，有很多人没有这样做。假设你是个有钱人，我
认为你的孩子总有一天会读遗嘱。让他们在你死后才第一次读遗嘱真是太疯狂了。我的意思是，那时你没有能力
回答问题，除非占卜板真的有用或类似的东西。所以，如果他们对如何实现你的愿望有疑问，或者你为什么要这
样安排或那样安排，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在你死后，让他们无休止地疑惑？所以，在我自己的情况下，
我每五年
或六年重写一份遗嘱或类似的东西，我总是让我的孩子们提前读它。
他们是它的执行者。他们应该明白如何履行遗嘱中体现的义务，而且如果他们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他
们应该在我签署遗嘱之前表达自己的意见，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我们应该弄清楚他们是对的还是我是对的，或者
介于两者之间。
所以我确实认为，一旦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这么做在富裕家庭中是非常重要的。
我的意思是，我
不建议和你14 岁的孩子一起做这件事，你知道，当然是在他们35 岁左右的时候，我认为他们应该成为遗嘱的参
与者。
我确实认为，如果你变得非常富有，那么试图传承下去，建立一个王朝的想法，就我而言，这有点违背常
理。这些钱的效用要大得多——你知道，最后的数亿或数十亿美元对社会的效用要大得多——创造一种局面——
你的孩子在生活中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每年给信托官员打一次电话，告诉他们想要多少钱。查理？
芒格：我想我不想谈这个。我绝对相信，如果你要不平等地对待你的孩子，你就不想和他们讨论你的意愿。
巴菲特：是的。
芒格：那是毒药。
东西而导致不平等，而你认为这是平等。查理，有什么发现吗？
芒格：没有。
巴菲特：他不会参与讨论这件事。
30、不会拆分股票
股东：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感谢你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包括你们给我们的建议，作为个人投资者，也
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有个问题。你一直反对股票拆分，但当你想到伯克希尔A 股，如果你不分割它有一
天可以达到100 万美元，董事会是否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在获得新的股票所有者、所有权结构等方面？
巴菲特：嗯，实际上我认为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安排。我们创建了B 股，它最初是因为一些人试图
通过创建自己的分割股份从我们的股东身上赚很多钱而创建的。然后当BNSF 的收购出现的时候，我们想要确保
那些想要一个无股票交易的人，或者那些想要得到股票的人，不会因为他们有少量的BNSF、或者因为我们的B 股
价格太贵了而禁止这笔交易。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有了解决办法，
拥有A 股的人可以随时拆分为B 股。
我们一直
承诺永远不会拆分股票，但如果有一些公司交易或类似的事情，我们会去拆分，但A 股和B 股将得到同等对待。
因此，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改变目前的情况。查理？
芒格：我们在屏住呼吸之前都不会改变。(笑声)
巴菲特：这可能适用于我们生活中的几乎任何事情。
正式商务会议略……
华裔乒乓球运动员邢延华(Ariel Hsing)
